而她只是看着他,目光在他碎金的短发上停留,在凌乱的发间,她看到他耳骨上闪烁的银钉。
这人是谁?
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一点印象?
而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梦到了别的男人。
第9章 楚维礼
你是谁?
她张了张嘴,刚想问出口,却被一阵警报声吵醒。
冰冷的手缠上她的,如同一条幽暗的蛇,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应鸾瞬间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红色。
米莎将圆形的贴片从她的脑袋上拿下来,对她解释道:“应鸾,刚才你的脑波形出现异常波动,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把你从梦中唤醒了。”
应鸾眼前的红色渐渐褪去,点了点头,任由她将贴片全部取下。
陆宴行一直坐在一旁,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米莎问:“你刚才做梦了吗?梦到了什么?”
应鸾躺在床上,忍着头痛,努力回想着:“一个男人,看起来像个Alpha,我们一起坐在草坪上,聊天……”
“你能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吗?”
她看向陆宴行银白色的头发,又在他的耳朵上停留,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看不清,但记得他头发是金色的,有点短,耳朵上还打了骨钉。”
她能感受到陆宴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想要继续回忆那个男人的样子,却发现一切都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她看不清,也摸不到。他的身影在她的大脑中越来越淡,最后连人影都一并消失了。
她来不及继续说下去,大脑感觉又是一阵剧痛,她感觉鼻尖一酸,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应鸾!”陆宴行紧张地看着她。
她感觉他冷冰冰的手又一次贴了上来,想要仔细检查她的身体情况,而她摇头避开,用手捂住口鼻。
温热的血迹透过指缝流淌了出来。
“仪器对她的神经压迫太重,留鼻血了。”米莎先生在一旁说,“不能继续下去了,今天就先这样吧,让她多休息一会儿。”说罢给米莎递了一个眼神,两个人走出门去。
陆宴行在一旁皱着眉头,用帕子沾湿了温水,细心地给她擦脸。
应鸾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过了好久脑内的刺痛感才散去,她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陆宴行的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不少。她睁开眼睛,注视着他浅金色的眼瞳,眼神中的关切皆是一片真情,并非作伪。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好些了吗?”
她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那个人是谁?”
陆宴行的手停顿了一下:“刚才你看到的那个人吗?”
“对,他和我表现得很亲密,但……”应鸾顿了一下,“头发颜色跟你不一样。”
她看着他:“你认识他吗?”
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