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先生拗不过自己的妻子:“但是事已至此……”
他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推开,陆宴行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两个,对他们礼貌问好。
他说:“她还是有点不舒服,所以在里面休息了。”
“陆宴行!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米莎质问道。
陆宴行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也不生气,而是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米莎老师,在这里吵闹可不好,会打扰她休息的。”
“更何况……”他走到她的身后,手搭在轮椅靠背上,弯下腰来,用仅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还处于监听状态吧?这么嚣张地质问我,难道不害怕被那些‘眼睛’盯上吗?”
米莎的气势一下萎靡下来。
陆宴行笑眯眯的:“这就对了,我们出去聊。”
他推着她走出门去,一直走到了花园里,这一路上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嘴里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仿佛刚才那个威胁别人的并不是他。
米莎被他推着,一言不发。远远看上去,两人竟像是一对和谐的师生。
陆宴行将她停在一旁,自己则照了个座位坐下来,对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米莎也不客气:“应鸾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陆宴行像是没理解她话中的含义一样:“为什么这么问?我是她的丈夫,我和她是最亲密的爱人。她如今失忆了,当然是要照顾她,然后让她重新想起来我们之间的一切啊。”
“你……”米莎咬了咬牙,“你们并没有结婚吧?她失忆了不记得这件事,难道你也不记得吗?”
陆宴行笑了两声:“您怎么知道我们没结过婚?您知道的太少了。况且,我这不是找上您了吗?”
米莎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有幻想症的疯子。
应鸾难道真的和他结过婚?怎么可能……
他的手在桌子上规律地敲着,敲得米莎心惊肉跳:“按照她的体质,她早晚都会自己想起来,所以干脆借您之手,将原本属于别人的那份记忆塑造成我的。这样一来,我们从来就是属于彼此的,从来没有第三个人。”
米莎看着眼前的人,他笑起来的样子十分斯文,内里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偏执的怪物。
她想要劝他:“这个违背……”
“作为报答,我可以帮你摆脱帝国的监听。”陆宴行打断她,“没有机仆的日子,过得很难受吧?您是坚定的机械推崇者,生活在这种原始的场景中,一定每分每秒都很痛苦。但您也没有办法,毕竟有科技的地方,就会有监视,您不想被监视,不就是只这样做了吗?”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谁让您和您的丈夫那么好奇,发现了当年那个计划的真相呢?人总是要为好奇心付出代价。”
米莎被他戳中心事,纠结地坐在原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她出声询问道:“你就不怕楚维礼回来吗?他和她之间有婚姻关系,如果他能出示证明,你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在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米莎看到陆宴行的表情瞬间变化,一向待人温和有礼的他,脸上的厌恶与杀意都按捺不住。
他面色几度扭曲,深呼吸了几口气,完全是强硬着让自己平静下来:“那又怎么样!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这层关系了!”
“应鸾飞船事故的时候,他想骗她去离婚,实际上想去更新婚姻关系,但是她一直没有回复。按照帝国法律,新婚夫妻一年之内没有更新婚姻信息,婚姻会自动取消。”
陆宴行讽刺一笑:“更何况他本人?能从联邦监狱活着出来再说吧。”
米莎却看着他:“你果然在监听应鸾,还私自拦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