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米莎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楚维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恢复了那么多次记忆,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起我?因为陆宴行一直在做背后的操刀手,不断地重塑你的记忆。”
他放下手来,锐利的目光直接落到她的眼睛中:“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可怕吗?多黑心呐……”
应鸾看着前方的地面,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算她拿到这个证据去责问陆宴行,她又能问出来什么?他会像结婚证明那次一样,同时拿出一个飞船报告,告诉她这是他为捍卫婚姻做出来的正当手段而已。
陆宴行不回避自己做出的计谋,就算是真的删除了有关楚维礼的记忆,那又怎样?他恐怕会直接坦然承认这一点,而后为自己冒犯米莎的行为道歉。
他会说,他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因为他不想让别人来破坏他的家庭,他不想让她去找那位曾经出轨的对象,又一次地犯下错误。
就算他的手段不道德,但也都是合理合法的,都是他修补两人关系的手段。
他站在制高点上,不断地告诉她在乎婚姻、在乎她、在乎爱、在乎感情。
她感受到了不适,却又被一道道枷锁覆盖住,让她完全没有什么办法。
在痛苦的同时,她确实又感受到了陆宴行对她的情意,让她更加的无可奈何。
楚维礼看着她不说话的样子,用确保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抱怨:“你总是回避这些问题。”
应鸾闭口不言。
楚维礼更加不满,嘟囔的声音大了一些:“你把一切苛刻的态度都给我了,留给他的只有包容。”
他虽然这么说,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从应鸾这种性格中获益过。当时在垃圾星的时候,应鸾对陆宴行的冷淡和现在对他的态度一模一样,只不过他当时是受益者,不明白那种感觉有多痛苦。
现在他明白了,因此更加地想要回到原来的样子。
本来那个位置就应该是他的。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楚维礼不甘心地说,“有时候你越逃避,反而越能说明我对你的影响力很大。”
他这一番话,直接把她架在了进退两难的地方,正话反话都让他说了。她离他近些,就是对他有好感;离他远些,就是对他更有好感。
她最后只能说一句:“我只是相信结婚证明。”相信过去的她做出的那个选择而已。
楚维礼更加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结婚证,结婚证,他的结婚证到底被他扔在哪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看管不好,他干脆把自己的手剁了算了。
应鸾也不多说什么,而是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什么长条的东西,递给了楚维礼。
“这是什么?”
“添加了营养成分的压缩饼干。”应鸾从包里拿出来一整袋放在两个人面前,“这些应该够我们两个人度过今晚了。”
楚维礼当然知道这是压缩饼干,可是看应鸾旁边那么一大包,忍不住继续问道:“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要吃这种东西吗?”
“嗯。”应鸾点头。
她虽然知道这个也不好吃,但是比起其他东西,这种改良过的饼干又兼顾了营养液的成分,管饱还耐饿,是她这种经常出行的人的常用粮食。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吃这种东西,甚至还娴熟地掏出了杯子,一边泡水一边吃。
楚维礼咬了一口巨硬的饼干,又甜又干的口感噎得他不上不下的。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