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琴看着丽莎道:“关于前往璃月医治眼睛的事,苏怎么说?”
既然苏是在蒙德的遗迹、为了蒙德的教会委托、救了蒙德的居民才受伤失明,那么西风骑士团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庇护她帮助她。
“再等一个月,如果她哥哥不能及时从须弥赶过来,就麻烦迪卢克先生安排商队直接送她去璃月。”
丽莎不大看好的摇头:“卡维那家伙,说好听了是善良,说难听了就是烂好心。好在他从来只为难自己不为难别人,只是这一次,恐怕他的债主没有那么好说话。”
须弥的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可不是做慈善起家的,落在她手里相当于肥肉进了热油锅。卡维也是倒了大霉,谁能想到死域会突然出现在建筑工地上呢?本来事情到这里无非契约终止一拍两散,或者换个选址继续干,结果他……明明是不可抗力,他硬能把责任干到自己身上还背了一屁股债,出于心疼苏的角度丽莎都有点想打她那没用的兄长。
“那位建筑师的遭遇我也有所耳闻,他是个品行卓越的青年,一时运气不好罢了。”琴为人敦厚,不会在背后说一个陌生男子的是非:“既然如此我就同意前辈的安排了,等苏情况稳定些就把她搬去晨曦酒庄暂居,也方便随时动身。”
“哼,便宜那家伙了。”丽莎轻哼一声,挥散蝴蝶那样挥挥手:“我也先去做事了,你忙吧,遇到麻烦就让人喊我。”
另一边,苏正无聊的靠在枕头上玩一个木球。如今她看不见,只能凭借手感将木块拼成的球扭过来又扭过去。阿贝多敲过门走进去时就见她飞快拨弄不同的球面,如果不是双目毫无焦距,一点也不像是个刚刚失明的人。
“您好,”她停下动作侧头听了一会儿,眯起眼睛微笑:“是阿贝多先生吗?我听到绶带上的勋章被风吹得互相撞击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阿贝多轻轻笑出声音:“是的,是我,看来您今天心情不错?”
“火花骑士刚才来找我玩,她给我读了个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还把心爱的玩具球借给我玩。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在侧,谁能心情不好呢?”说着苏将手里的木球又拨了两下,举起来给阿贝多看:“不好意思我看不到,麻烦您告诉我,图案拼好了吗?”
木球表面被打乱的图案恢复得严丝合缝,他盯着握球的手看了一会儿,“您拼得非常完美。”
少年走到病床旁自己拖了张凳子出来坐下,停顿片刻,带着点自嘲道:“看来我今天要做个坏人了。”
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当一个极大可能不受欢迎的乌鸦嘴呢?可惜这件事放在她身上根本就瞒不住。
苏放下木球,挪了个自认更为正式的坐姿:“是关于我的眼睛么?请说。”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她亚麻色的长发上。须弥姑娘抱着被子,躺了一个多月有些枯瘦的手搭在上面,看上去多了几分苍白的病弱。不过她的精神很好,总能准确捕捉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失礼貌的“看”着说话者,似乎失去视力并非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那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苏小姐。”阿贝多把报告卷成直筒轻轻敲击掌心,“您也是须弥教令院生论派的优秀学者,魔神残渣对人类的影响,想必您是有所了解的。”
她不需要别人同情,他也只是惋惜。
“我在这瓶药剂里发现了一种稳定成分,主要用于平衡人体生理指标。”
阿贝多没有继续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