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不算复杂。
“缎子嘞~上好的霓裳花缎子嘞~”
“麻腐鸡皮、麻饮细粉、素签沙糖、水晶角儿唉~”
“菜刀菜刀!快来看咱的刀!保管你用了赛大厨!保管你用了饭菜香!”
苏:“……”
不,这听上去还是有点复杂的。
“沙果儿~酥鸭梨~樱桃红咧……蜜糟~”
挎着篮子沿街叫卖的少年停在她面前:“您买点蜜糟果子不?”
右侧的摊主不甘示弱用了更高的音量:“姑娘~香坠儿香膏香囊,看一看!瞧一瞧!”
“不,不用了,谢谢你。”不管腌渍水果还是香膏她都不需要,身为病患就要有病患的自觉,少用些会给医生带来迷惑选项的东西为上。
“没事儿,您尝尝!您先尝尝,好不好要不要都无妨,只当认识个朋友。”这姑娘瞧着就是个好说话的面相,兜售小吃的少年不想放过这笔买卖。
苏最害怕这种过于猛烈用力的热情,拒绝吧心里总会有点不舒服,不拒绝吧,不舒服的就不仅仅是心里了。
她退了一步苦笑着摇摇头:“抱歉,今日我身上没带钱,尝了不买多不好意思呢?下次,下次一定。”
别人这样坦诚的婉拒,再纠缠不休就是不识相了。卖果子的少年顿时落下脸,他挎着篮子往旁边让:“您慢走~”
脸上表情不大好看,嘴上声音也低了不少,不过苏看不见,只当自己也想象不出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她看不见不意味着路人看不见,卖香膏的小摊老板朝着少年直摇头。
这样做生意,迟早得罪人。
“欸?小……心。”
轻细的嗡鸣划过空间,她来不及吐出示警,已经错过去半边身子正呲牙咧嘴翻白眼的少年“嗷”一声捂着头原地蹲下缩成一团儿:“痛痛痛痛痛!”
一枚闪着金光的摩拉“叮当”落地,哗啦啦转了好几圈侧面一倒,反射出金灿灿的光点。
“你这一篮子果子多少钱,我全都买下了。”
带着几分骄矜的年轻声音从旁边的高楼上一跃而下,苏听到武器划过空气后被收拢的声音,走到近前的青年身上有股专属于至冬的特别味道。
来者面对面和那少年蹲了个对头,似笑非笑把那枚躺在地上的摩拉捡起来扔进篮子:“说话!”
“对,对不住!”卖果子的少年很快就想明白这顿打是怎么来的,他承认那姑娘是挺好看,有傻瓜愿意替她出头合情合理。
“谁要你道歉啦?我问你这篮子果子怎么卖,你这人怎么答非所问?”
年轻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千岩军来了也不能指责他——人家再正常不过的问价买东西,犯了什么事儿?地上的摩拉?谁知道哪儿来的?
“你!”少年松开篮子打算自认倒霉,站在原地一直没动的须弥姑娘却笑了:“他这蜜糟的果子市场上差不多都一个价,一篮子有八斤往上。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