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论派在这个问题上比较有研究,主流态度基本都徘徊在悲观那一栏。
璃月是建立在贸易与商港上的国家,缺钱带来的影响会比其他国家更大。
娇俏姑娘用素白的手指将破损瓷器残片灵活的拨来拨去,为了更好地做事她把袖子挽到手肘以上,雪藕似的双臂泛着古瓷一样的温润。
钟离把视线从那件修了一半的龙首双耳壶上挪开,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可去听刘博士说书?今日璃月港与岩王帝君送行,旁的乐趣都停了,只有这些讲古的说书先生开张。”
送仙典仪到这会儿已是接近尾声,至冬人搅起的乱子却将将登场。璃月此番能不能成功蜕变横竖他不担心,只是不愿看到那样的动静搅碎普通人无辜且平静的生活。
如果真过不去这道坎,岩王帝君也不是不可以“死而复生”。
“好啊好啊,等我把东西收拾一下。”苏三两下就把修到一半的瓷器放回西厢房,洗干净手理理头发就算准备妥当。
两人一前一后迈出院子来到和裕茶馆,云翰社的当家云堇云老板妆也未上,捧着热茶遥望玉京台。
不单她一个人如此,璃月人只要待在室外的都这个样子。岩王帝君与璃月同行三千七百载,如今山陵崩毁,他的子民从上到下都如子女失去父亲一样悲痛。
这种时候四处乱窜的只有外国人,旅行者顶着一头金毛从破涛汹涌的海边急速奔向悬浮在空中的群玉阁。
“起风了,海里有什么东西在怒吼……”
苏转头“看”向云来海洋面,孤云阁巨大的岩枪下有海兽在缓慢伸展蜿蜒的身躯。
“坐到连廊里去吧,当心被雨水淋到着凉。”
茶馆的客人要么起身移到廊下继续为岩王帝君悼念要么低头匆匆往家赶,街头霎时人声消散,活像座空城。
苏被钟离安排在廊桥二楼内,两人才在桌边坐下豆大的雨滴便劈头盖脸砸下来。
她有些不安的微微移动身体,又想贴近海边就近观察又想遵从本能逃离危险,整个人纠结拧巴的快要缠成一条麻花。
钟离凭窗向外望去,海天之间多了条白线。
魔神现世搅动风云,无数水龙卷在人们的惊呼声中贯通天地。乌云密布几乎要压到眉间眼前,街巷深处传来孩童惊恐的啼哭。
青年握紧拳,安静的旁观这场分娩。究竟是新生命呱呱坠地,还是旧日神光重现?
白线越来越近,堆叠龚起的海潮好比高墙危耸,不停有千岩军从各个镇守之处走出来奔向海边。
“大家不要害怕,不管海上发生了什么,此刻最重要的是自救!跟我向天衡山上撤离,快!”
陌生青年挺身而出唤醒看呆了的游客,滞留在连廊中的所有人陆陆续续跟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