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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

若陀:“……”

在座没有傻子,谁听不出来她的揶揄?

须弥姑娘低头闷笑,说话声音都有些走形:“钟离先生走出去大概会被一整条街的人扑上前大喊要以身相许吧。”

大大小小两个姑娘明目张胆交换了一个眼神,“吃吃吃”的笑声不绝于耳。紧接着若陀也笑得跟漏气一样,客卿先生轻轻用手指敲敲桌面,室内瞬间变得严肃又正经。

“差不多快到燃放烟花的时候了。”

戏台上“妻子”正指着“商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一连串台词犹如憾珠跳玉酣畅淋漓,接下来两人就要重归于好,时间卡得非常准。

一行人从门口转移到窗口,包间门一关咿咿呀呀的音乐声瞬间变小,胡桃干脆趴在窗台上,向后翘起小腿来回晃。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三丘丘采药,四丘丘熬;五丘丘死了,六丘丘抬~欸……呼。”

荒腔走板的曲调配合着意义不明的童谣,非常符合往生堂堂主的身份与气质。

苏反应了一会儿,扭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钟离:“是不是快到放飞霄灯的时候了?”

回应她的是四只举着霄灯跑出来的岩偶,其中两只稍稍小些的明显能看出是新手所做,另外两只大一点,转角和提在白纸上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看来扎制它们的工匠是同一人。

“我要第一个写!”胡桃从窗台上跳下来,提起准备好的墨笔在素白纸条上写下对新年的祈愿——客户来客户来,客户四面八方来。

嗯……考虑到往生堂的业务范围,这句祈愿虽然很好,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好。

若陀从她手里接过笔想了想,老老实实写下“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八个字。他写完就把笔递给钟离,侧头看他写什么。

朝朝暮暮,年年此期

“为老不尊。”他只做了口型没发出声音,钟离理都不理他,把笔放在苏手上:“不一定非要用璃月文字写。”

不少外国友人都曾在这种时候闹过文化差异带来的小笑话,比如说不小心用了看上去好像是褒义实际上却是贬义的词汇。

苏看似漫不经心的视线划过他眼尾那抹红痕,提笔在专门留好的位置上写下一串古代赤王文字。

它就像是一串密码,牢牢锁住藏在其中的秘密。

第一轮烟花飞上九霄,无论是站在大街上还是坐在包间里,所有人几乎同时点亮了手里的霄灯。随着第二轮烟花震耳欲聋的喷发,点点火光在这昭示着盛世的火树银花中缓缓升空。灯山上昂首挺立的移宵导天真君像化作最大的烟火领着犹如尾羽般的如雨落星直冲天际。

夜间放灯,来自背后的山风将期盼征人归还的莹莹祈愿吹向海面,最后一轮烟花谢幕后午夜已过,人群开始慢慢消退。

“万事顺心!万事顺心,新一年也要辛苦客卿啦!”胡堂主快人快语,钟离朝她拱拱手:“堂主吉祥如意,平平安安。”

若陀跟猫一样举起手伸了个大懒腰,心满意足回家睡觉:“还真别说,这海灯节整挺好,一年忙到头了是该好好玩一玩歇一歇,毕竟新一年还要继续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