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回过神,下意识地就要从沈白舟的怀里退开,但是沈白舟扣得他太紧,根本没给他挣扎的机会。
而且,沈白舟薄唇这个时候贴到了他的耳边。
伴随着温热的气息,以及滚烫的眼泪,沈白舟哑到极致的声音冲散了他所有要挣扎的念头。
沈白舟:“你去哪了……”
每个字都颤得厉害,浸染着满满的、对他不见的恐惧。
“……陆折。”
“你怎么可以……”沈白舟仿佛喘不过气,安静了一瞬,“……怎么可以说不见就不见。”
“你怎么可以不在。”
陆折愣着一动不动,内心满满的都是对自己什么留言都没留下,就直接离开家的懊恼。
他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紧接着缓缓地抬起手,贴到沈白舟的长发上,按压住沈白舟的后颈,动作很轻地抚了抚。
如果换成了别的人,这么控诉他,他一定会想说走不走,或者见不见都是他自己的事。
只可惜,这个人是沈白舟。
一个世界里只有他、也只能是他的人。
对方怎么控诉、怎么埋怨,在他这里都能得到无条件的允许。
陆折微微偏头,看着埋在他颈窝里的沈白舟,温和地道:“是我不好。”
“没有好好告诉你,就丢下你不见了。”陆折垂下眼睫,语气又软化了一个度,“对不起,让你这么的害怕。”
有眼泪滴落在他的肩膀上,陆折叹了一口气,安抚着沈白舟的后颈:“不哭了好不好?”
“以后我出门,一定一定会告诉你,不会一声不响得就消失。”
他用了两个“一定”,语气严肃认真,就怕沈白舟不信他的话。
等了很久,陆折都没等到沈白舟回应他,又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气,神情无奈起来。
好在,他感觉到肩膀上没再滴落滚烫的眼泪,沈白舟轻洒在他脖颈皮肤上的气息也平息了不少。
陆折想到沈白舟刚才没穿鞋子就赤脚跑了出来,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走廊的地板太凉,沈白舟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赤着脚站久了,身体抗不住凉意感冒了怎么办?
即便沈白舟不吭声,一动不动的,陆折都不能再让沈白舟继续赤脚站在这里。
陆折稍稍挣扎了下,结果只动了半下,沈白舟的呼吸就乱了,然后用力地圈住他,脸埋在他颈窝里更深了。
陆折没办法,无奈地道:“我们先进家门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沈白舟更紧的力道,同时耳边响起闷闷的,模模糊糊不太清晰的声音。
“……把你关起来么?”
没听清楚的陆折:“……?”
陆折动了下僵硬的脖子,问道:“白舟,你刚刚说什么?”
刚有了说话声音的沈白舟,突然就又一声不吭地靠在他怀里,安静得让陆折都要怀疑刚才的声音是自己的错觉。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陆折歪了下脑袋。
陆折直接伸手到身后,把沈白舟禁锢在他背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后面沈白舟主动松开了,陆折没费劲就从沈白舟的怀里退了出去,然后伸手去牵沈白舟的手。
手还没碰到沈白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