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舟都不用“为师”二字自称了。
不紧张的陆折瞬间紧张死了,脸都一下子憋红了。
“弟、弟子……不知。”陆折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下一秒,他听到沈白舟说:“不知?”
却不是拒绝。
沈白舟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
他的声音很缓,像是怕把人吓跑了似的:“无妨,本座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想清楚。”
“阿折,本座等你的回答。”
离开沈白舟寝殿的陆折心乱如麻,他不懂什么是喜欢。
在过去,他小时候的生活就只有学习。
长大后,他便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以他对喜欢的定义,就像他喜欢学习,喜欢画画一样那么简单。
陆折想不通。
当他低着头苦思的时候,被大师兄撞见了。
大师兄见他苦恼,就多问了几句。
陆折没忍住,就把“怎样才算心悦,什么是心悦”这样的问题抛了出来。
然后大师兄给他的回答是:心悦一个人,就是独一无二,非他不可。
陆折不解,又追问了起来。
什么是独一无二?
什么是非他不可?
大师兄给他的解释是,喜对方的笑,愁对方的忧,而对方心悦之人除他以外,换之便不可忍。
经大师兄这么一提点,陆折想通了。
一想到沈白舟会喜欢上别人,他心里就很不舒服,一点也接受不了。
陆折想通后已经是夜间。
他站在夜间星空下,想着要如何把自己的心意告诉沈白舟。
却没料到沈白舟会出现在他的身后:“在想什么?”
陆折吓得一个激灵。
他快速地整理好情绪后,转过身正对着沈白舟。
一如当初他拜师前一般,局促又不安地望着沈白舟。
但不再是师徒间的话语,而是……
“师尊,弟子……弟子想通了。”
“弟子也是心悦师尊的。”
陆折和沈白舟互通了心意之后觉得很神奇。
他自然而然就对沈白舟没了紧张和不自在。
晚上爬了沈白舟的床,两个人还能盖着被子纯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们的未来。
最后,话题就落到了“道侣”的身份上。
陆折被沈白舟搂在怀里。
沈白舟的下巴枕在陆折的肩膀上,就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阿折,你可愿做本座一生的道侣?”
陆折“啊”了声。
这恋爱没谈多久,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是不是太快了点?
陆折犹豫着道:“是不是太快了?我还小啊。”
虽然他灵魂上是二十几岁,但是他这小身板才十八岁啊,这放现代还没毕业呢。
沈白舟却道:“可本座不小了。”
陆折注意力被转移了,想起他还从来没问过沈白舟的年纪:“师尊……多大了?”
沈白舟:“二百有余。”
陆折嘀咕了句:“竟和我差了这么大。”
他就随口一说,结果沈白舟以为他话里有其他意思。
沈白舟皱着眉:“你可是嫌本座老了?”
陆折想说他怎么会这么想,差了二三十岁,或许是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