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明明被他打死了,亲手埋在后山的,怎么又突然活了!
饶是萧老七胆子再大,如今也被吓得尿了裤子。
脑海中突然想起村长说过的话,让他在这周过去之前,赶紧找个老婆……
许是想到了什么,萧老七脸色惨白。
而就在这时,一直坐着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那双还沾染这泥土的混浊眼睛紧紧盯着萧老七,嘴巴一张一合,“你没吃饭,我给你做饭。”
“你吃了饭,别打我。”
“你没吃饭,我给你做饭。”
“你吃了饭,别打我。”
……
她重复这一句话,仿佛是一种执念。
路过萧老七身边的时候,她那僵硬的步伐猛地停下。
下一秒,萧老七就看见那个自从被他买回来后就没笑过的女人,缓缓裂开了嘴角。
裂缝延伸到头发深处,那张熟悉的脸开始扭曲。
萧老七再也受不住,尖叫一声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面前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她看着地上无比狼狈的男人,嘴里一边念叨着:“做饭,吃肉,做饭,吃肉……”一边缓缓朝昏死过去的男人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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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隔着墙窃窃私语的声音搅散他的困意,夏稚睁开眼,在心里问系统时间。
【其实你还可以睡,你让我早上四点半叫你起床,现在还没到时间呢。】
他作息时间虽然标准,但是早上四点半起床实在有些太早了,可是听系统的意思,便是村里的人干农活,早上都要起这么早。
夏稚怕彦洲自己起床后不叫他,就叮嘱系统四点半的时候叫他起床。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半睁着眼,抬手抻了个懒腰。
窗帘还拉着,但夏稚明确听到有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定了定神,悄声爬到窗户边,偷听外面的声音。
“萧老七是个活该的,但死相确实不好看。”
“我跟着过去的,瞧见了,那是硬生生被剖了肉,用油炒了一大锅。”
“挺怪的,按理说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左邻右舍都听不到?”
“我丈夫说,是山神罚他了。”
……
说话的是一个比较熟悉的女声,一开始夏稚没听出来,不过对方一直在说,虽然有刻意压低声音,但夏稚还是跟自己印象中一道声音对上了。
正是昨晚来过一趟的村长媳妇马春花。
几乎都是她在说,偶尔会听见彦洲那沉闷的声音,只是一两声应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分辨完外面交谈之人的身份后,夏稚才开始细细琢磨马春花口中拿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什么叫萧老七死了,被硬生生剖了肉,炒了一大锅?!
夏稚冷汗淋漓,不等细想,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连忙缩回了被窝里,装作一副刚刚醒来的样子。
彦洲走进来,就对上一双朦胧的、泛着水光的眼睛。
“这么早……”少年嗓音沙哑,小猫似的哼哼两声,“你要出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