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洲倒是说,这小孩能开口说话,虽然表达方式有点困难,但几本沟通应该没问题,可不论他们怎么问,这小孩都是躲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和夏稚暂时留在这里。”彦洲说道:“别太急了,明天我们还有一白天的时间。”
马春花这才点了点头,照旧叮嘱了彦洲和夏稚几句,带着萧翠芽离开。
两个女人走后,夏稚立刻对彦洲说:“两座山的事,我没说!”
彦洲:“嗯,我知道。”
刚才对视的那一瞬间,彦洲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夏稚呼出一口气,语气惆怅道:“怎么办啊,感觉神山上有很大的古怪,一会你还要上去吗?”
彦洲本是站在门边,闻言朝神山的方向眺望,片刻后回神。
“去。”他说:“我自己去,你回家等我。”
话音落下,里屋突然窜出来一个小黑影,堵在门口,也夹在两人中间。
怪物小孩抬着头,指着夏稚喊:“妈妈!带妈妈!”
每次看到那羊头,夏稚都忍不住别开眼,他实在有些害怕,但专属于小孩子那稚嫩的声音响起,他眼里又多了一重不忍心,怀疑是自己小题大做。
毕竟彦洲看起来就很淡定。
审视的目光在怪物小孩和脸红到无法直视自己的少年之间,彦洲浅色的薄唇抿起,深邃眉眼之间浮现出思量,黑眸沉沉,脑海中的画面从发现怪物小孩再到现在……
突然,光芒破开黑暗,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理由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怪物小孩为什么肚子躲在年轻夫妻的家里,避开村里所有人的视线?‘他’学习人类的语言,说话磕磕绊绊,几乎什么都知道,也能听懂人说话。
‘他’提过爸爸妈妈,此时此刻可以明确知晓,‘他’口中的妈妈是夏稚,那爸爸是谁?
马春花说,传言那对夫妻生下来一个小怪物,被扔到山林里死了。
这是传说中的版本,她没有亲眼见证过,而大家也认定一个被遗弃的婴儿无法活下来。
那如果,它其实活下来了呢?
它被秘密养在村子里,活的半人不人,半怪不怪……它甚至知道,谁是它的爸爸妈妈。
彦洲突然蹲下来,以一种循循善诱的态度对怪物小孩说:“我是你爸爸吗?”
如果是的话,彦洲觉得,他刚刚想到的理由应该就是事实真相了。
夏稚被彦洲这个问题惊呆了,毕竟他还没有摆脱被叫妈妈的境地,这边彦洲竟然要上赶着当爸爸!
你以为这是什么过家家的游戏吗!愚蠢!
然而下一秒,怪物小孩却坚定地晃了晃头:“不。”
彦洲愣住:“?”
夏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