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憋在胸口,夏稚先发制人:“你看什么啊。”
宫柏:“没什么,看了一出自救的戏码。”
夏稚:“……什么自救的戏码,你看错了。”
小心翼翼迈开步子,走到另外一个沙发上坐下,抬眼就对上那双包容了火光的棕色眼眸,他呼吸微滞,喃喃道:“别盯着我看了。现在怎么办,直接睡觉吗?”
宫柏似乎也累了,连续开了一天的车,不累才怪。
他捏着眉心,薄唇紧抿,过了很久,才道:“二楼没有收拾过,不能睡,一楼你随便挑个屋子住吧。”
夏稚不客气,立刻起身去睡觉。
宫柏说是挑屋子,实际上能睡觉的房间只有两个,而且两间卧室都带独立的卫生间,看不出哪个是主卧哪个是次卧,夏稚随便挑了一间,先进卫生间清理自己。这里的水管里都有水,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工厂内有关系,总之夏稚爽快地洗了个温水澡,然后穿上卫生间里自带的睡袍,一边擦头发一边打着哈欠走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床边正慢条斯理换衣服的宫柏。
瞌睡散去,瞬间清醒。
夏稚:“……这是你的房间吗?”
宫柏:“这是我的房子。”
夏稚深吸一口气,缓缓拢住敞开的领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那我去另外一间住。”
宫柏不动声色地拦在他前面:“我们得睡在一起。”
夏稚生气了:“你不是说已经到家了,不用再演了吗?你骗我!”
漂亮的少年站在原地,双手用力抓紧领口的布料,骨节发白,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眸中此时被愤怒占据,他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正在用力反抗,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宫柏眸光微微闪动,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被愤怒中的少年打断。
“一定要在一起住是吧?那你睡地上!”
放着好好的另外一张大床不睡,偏要来挤一张床,夏稚虽是寄人篱下,但也受不了这种气,索性胆子大了些。
宫柏沉默了。
几秒钟后,宫柏默默拿起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
夏稚茫然极了,他以为宫柏至少会解释些什么,结果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离开了……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逗他一下,两人没必要一起睡?
想到这里,夏稚更生气了。
这人有病啊,干嘛非要逗他!
带着一肚子火气,夏稚钻进被子里,翻来覆去地准备开始睡觉。
反正都在宫柏的住所了,他也不怕对方再来,胆子大的连门都没锁。
往上面拽被子的时候,夏稚感觉旁边的被子有些沉,他坐起来一看,发现是两套干净的衣服,一套是休闲装,另外一套是纯棉睡衣。
不自觉地咬住下唇,夏稚开始心虚起来。
刚才宫柏是来送衣服的吧……
但他没有解释啊,还一副耍无赖的样子,不怪自己生气。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