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衡骄傲点头,“对,太上皇说了,民政民政,普通百姓都参与不了的民事活动,政事处理上也就没有公正透明可言,世家勋贵的眼里没有平民百姓,所以得改。”
崔闾哑了声,半晌在毕衡的注视下,艰难道,“我崔氏……累世的资本,传了几辈子的名望世族……”
毕衡一下子卡了壳,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哈?”
对,对啊,崔闾他家……还上了世家谱来着,跟清河崔氏有一腿,我靠,死了死了,他把这茬给忘了。
毕衡一下子挠头一下子挠脸,急的想找补,“不是,闾卿你不一样,你和他们不一样,那个……我……”说着话胸脯拍的山响,“我会帮你在太上皇和陛下面前斡旋的,你是什么样的我能不清楚么?我用性命跟你打包票……”
崔闾眼睛盯着江水,脑子里的念头在翻滚,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灵感,对于耗费家财不那么头疼的一个想法。
干码头邀功,替子孙换个活命的恩典,又或者把钱花光,让那不知名的仇家,失去对他家的垂涎,又或者……崔闾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另一条更快捷,能够得到免死铁劵的机会了。
于是,不禁喃喃出了声,叫毕衡惊愕不已的念叨,“你怎么还念着免死铁劵呢?没那东西,闾卿啊,真没那东西。”
崔闾有些激动,背着手在江岸边来回踱步,摇手,“别打扰我,我不是说真的铁劵,就是说口谕,类特赦的那种口谕,行不行?能不能得到陛下或者太上皇的特赦口谕?”
毕衡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扳住崔闾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道,“闾卿,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这样急的,非要得到那东西?你家里人或者谁犯事了?十恶不赦?还是那……”谋逆?
不会吧?
崔闾被他问的瞬间冷静了下来,望着他哑了,动了动嘴唇道,“我不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毕衡,我前些时日,作了个梦,梦里我家招了小人算计,全族获罪,被抄家灭门了,毕衡,我不能坐以待毙,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警示,所以我……”
毕衡看着他的眼神从焦急,变的有些散乱,又有些呆滞,半晌从喉咙里挤出个字音来,“啊?梦?”
你看,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
崔闾有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