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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来告状的男孩子,就是她在宣法中发现的,然后经过了解,决定应当帮他一把。

既为了让他有能替自己讨个公道的机会,也是想将这样一类新人种告知出去,她相信,像这个男孩子的遭遇,肯定还有。

她把人带到衙署门口,自己却没进去,只叫他去告,男孩子现在抓着她跟抓救命稻草般,从她眼里看见了鼓励可依赖的目光,于是,坚定的递出了状子。

而王听澜却扭头飞鸽,将这出现的第三性别发给了那个人。

那人还是如从前一般,行事步一算十,早在发现幼王蛊暴动时,就以非常严肃的口吻写信来,叫她定要在工作途中细细观察,无论当官属官作了多少弥补工作,都肯定会有例外发生,人性本善只是圣人用来教化民众的谏言,可事实上人性本恶才符合大部分人内心的阴暗面,但有时机,是会从恶的。

没有王听澜,这个男孩子大概率是不可能出来告发其母的,虽然是继母,也在子告父及其他长辈之大不孝行列罪里,若府城仍由严修主理,这男孩子怕是刚到衙署,就得先去滚一遍钉板,来杀一杀他的忤逆之心。

王听澜给他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并暗示性的告诉他,自己会成为他的靠山,但有上官敢不受或徇私的,她就一定会出面替他主持公道,这才叫这男孩子壮了胆子出头。

她奉上令,要全方面考察新任府台,这在北境被废止不用的子告父母及长辈,视以忤逆先杀威的惯例,在这位新府台大人治下,会以怎样的形式呈现,是不是也先上来就给一顿刑罚,唬以苦主生退却之心,好在年底汇总的案事薄上,以低案率搏得一个治理有方的政绩嘉奖。

朝廷年底述职考核薄上,各地刑民案也是作为一个评判标准,有些地方官为了政绩好看,对一些涉以家庭纠纷的案子,就一律以伦理纲常拒收拒判,如此来减少存量案率,但这显然与那位的施政方向不统一,尤其在下克上,卑制尊的反传统理念里,这简直是对他推行新政的抵触和不满,那位的追求一向不同常人,哪怕他们这些跟随者,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将百姓捏造成什么样,只知他经常鼓动俱有叛逆精神的百姓,上官衙击鼓鸣冤。

王听澜想,这里出现了如此热闹之事,又有子告母这样的忤逆案勾着,他就是再慢行,也该等不及了。

主上,您再不来,江州这地儿,可指不定该怎么野蛮发展,又要往哪个方向发展呢!

愁!

衙署后院的崔闾也愁,他先让仆从去将知事和府经历引到堂上去,叫他们将人领到堂下站着,并着重补了一句,“杀威棒先不要上,也别给人戴枷锁,就按正常案件循例进行就是了。”

那仆从愣了一下,点头哎了一声赶紧往前院跑,他来叫人时,那头的钉板和杀威棒已经准备好了,忤逆罪的重枷更摆在了堂前,那跟着后头被传唤来的案犯父亲和继母,及一众家人长辈们,都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