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府来,通过娄文宇那边给自己传信,希望能得到自己的宽赦手令,但凌湙一律都叫娄文宇挡了回去,并去信给了武帅府,让那边严加看管二人,特别是纪百灵,不许纪家人与她有任何接触,至少秋三刀,凌湙也是一脸头疼。
他叔叔秋扎图一直在自己身边,当然也知道了这个侄儿干的蠢事,却始终一句开口替他求情的话都没说,而且,送信来的人告诉他,秋三刀现在非常危险,因为孕子时受了纪百灵一刀扎腹,导致他身体里的孕囊破损,胎子很有可能已经落去了身体旁处,如今每日卧床不起,连大夫都不敢帮他下药,种种描述,都跟宫外孕一般,有着一尸两命的征兆。
凌湙简直无法想像,那样的两个孩子,小时也看着都还好的模样,怎么长大了就变了性情?连秋扎图也无法解释,他们秋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逆子,所以干脆闭嘴一口情都不求了。
李雁那边自然是得知了他的到来,本来是按捺不住要到府城来见他的,是他去了信,叫她安心呆在滙渠,等这边事了,他才好借口找她,往滙渠去实地看看。
没料竟是让崔闾在他面前装了一波,凌湙斜睨向他,暗忖,“李雁那孩子定然也给他准备了,回头他那边指定有一份,哼,当谁没有似的,且叫你得意去吧!”
两人扯了一通闲篇,才终于将话题转向了正事,凌湙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冲着崔闾拱了拱手,声音真诚,“多谢!”
多谢你用南城门之事,来点醒陷入迷障中的我,或许两人在西城那里查访时,这人就已经起了心思,只不好说,也没有由头提。
崔闾眨眼,装不懂,“不谢,啊不是,宁先生要谢本府个什么?”
凌湙不搭理他,点着桌几道,“我已令武将军带了两营人去南城门,崔府尊是不是得现身一下?看后面怎么个处理法?”
崔闾意外,装震惊道,“调了两营人?宁先生这是要开杀戒啊?”
凌湙拿手指点点他,“再装就过了,崔闾,你说说你原本的想法,是准备怎么处置那片区里的百姓的?”
崔闾这才收了玩笑色,正经危坐,与其对视,两人一时谁都没说话,半晌,竟齐齐出声,“充船役苦力。”
凌湙顿了一下,与崔闾眼对眼的定定对视,忽尔笑着拍了一下桌几,震的上面的茶盘砰砰跳。
二人竟不谋而合了。
只不过崔闾是想将那些人,给充进漕运船下,让他们去做船工挑夫,逼迫他们自食其力。
而凌湙这边,却是直接绑了往准备出发去东桑岛的海船上带,一场海战下来,能活出几成人来,全靠他们各人运气。
既然说服教育无法感化他们,那就直接提头见吧!想争命想活的,哼,自己看着办!
二人举杯相碰,滋溜一口吸了茶,互相做了个请的姿势,“去南城看看?”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