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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就是以为他是海王的唯一挚友,结果真相告诉他,海王之所以是海王,是因为他的挚友有一池塘那么多,造成的心理不平衡,让他决定单方面与海王反目成仇。

梁堰咬牙切齿的又搬出了对方送他的新婚贺礼,跟之前数次想撕了一样的,到底最后,还是又给妥帖的收了起来。

算了,跟东西置什么气?好歹也是人家亲手画的画。

年过而立的他,已经是个三婚头的男人了,若这新进门的夫人再抗不住病的去了,那他这克妻的名声可就真坐的实实的了,是以,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情实在不美,数次想找人凑头喝酒,却发现能聊得来的只有那个徐海王,偏他现在还单方面跟人冷战着,一时竟拉不下面子去邀人。

现在好了,机会来了。

梁堰一把推开桌几,冲外头叫唤,“来人,点一百府差,随我去外蒲镇走一趟。”

他打着替夫人求药的名头,去偶遇个老熟人,当不会丢了他的清贵名声,当然,若徐应觉不接他这个台阶,那就别怪他拾起债主身份,正大光明的讨债了。

梁堰气哼哼,觉得自己有被徐应觉怠慢到,俩人一处喝酒的时候,明明说过只谈风雪不谈公务,可每每到他困难时,他自己扎了腰带也会背着恩师偷偷帮他一把,这泼天大恩,便让他吃一年闭门羹,也不过分,可那人半年就另寻相好的去了,简直跟逛窑子的恩客般,提了裤子就不认人。

呸~忒不讲究!

而被他呸为不讲究的徐海王,此时正跟着蛊族族长派来的人往圣地中心走,一路上他都在默默记路,羊肠小道七拐八弯,林间吊脚小楼影影绰绰,间或还有背着竹篓出门捡草药的蛊族百姓,周围不见执武的蛊兵,也没有外面传言的阴森,到处爬满虫子的恐怖流言样,偶尔遇上个蛊民,人家也只好奇的打量打量他,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这里的蛊女非常胆大,见到陌生人来,全都探了头出来,点评的声音甚至都随着风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这就是隔壁州的府台大人啊?”

“应该是吧?”

“咦,看着不大健壮,这单薄小身板……”

“脸也不白~”

“个头也不大高~”

……

他不知道,这完全是因为她们见识过了仙人之姿,眼光拔的高度,恐怕是全大宁男人也入不眼的程度,就这寥寥几句,已经是相当客气的说法了。

可怜他自诩还是个颇为俊秀的文雅之士,一身青松石纹长袍,衬的他儒雅非常,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特别是今日为了以示庄重,他还学了世家公子的敷面妆,擦的脸上比平时至少白了一个度,且在鬓角边上,簪了时下文士间最流行的绢花。

听说蛊女最爱俊美男子,若能哄个漂亮姑娘与之交好,那他应当能以个合理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