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瞥了凌霜一眼问:“我是你的烟盒?”
“没有就算了。”凌霜扭头,打算去车里等他。
徐司前忽然勾住她皮衣的衣领,他手指有些凉,被水汽缭绕许久,还有些湿。
凌霜因为他这个动作僵住,有股陌生的电流从脊背往上爬,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头顶被人用伞罩住,牛仔裤口袋他用两根手指撑开,质地微硬的烟盒被他塞进去。
“喏,给你。”男人笑着,声音有几分痞,但是很好听。
烟盒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上大腿,那触感和他手指一样冰。
徐司前做这个动作时,身体和她靠得很近,凌霜看着他被风吹散的短发,心脏突然怦怦乱跳。
她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觉,似乎有点不一样……
“少抽点烟。”徐司前直起背说。
凌霜反诘:“你管我?你不也抽?”
“那一起戒啊?”他笑。
“各戒各的,干嘛要一起戒?”一起这个词听上去好暧昧。
“脸怎么红了?”他忽然问。
“冻的,和你没关系,你别瞎揣摩,小心我揍你。”凌霜语毕,从伞下跑出去,掀门上车,烟瘾也忘了。
徐司前不免失笑,凌霜这会儿像只炸毛的小猫,他好像也没惹她吧?
*
再回队里,差不多是晚饭点,凌霜直奔法医室而去。
秦萧正在看骨磨片,她示意凌霜去看显微镜。
“刘越上衣没有明显刀刃割破的痕迹,我们之前只把关注点放在了他的颅骨上,颅骨骨折确实是他的起因,但他死前还受过其他伤。”
凌霜目光转暗。
秦萧接着说:“我仔细查看了他其他骨头,锁骨这里有一处刀伤,骨磨片放大后可以看到大量血红素,伤口没有来及愈合。”
“是死前伤。”凌霜说。
秦萧点头:“不仅如此,还可以看出这是被利器所伤,从形状上看,是双面开刃的菱形小刀。”
为方便凌霜理解,他还在白纸上勾勒出刀刃的形状。
这个位置得迎面攻击才会有,一个人是不可能既从正面攻击,又从背面攻击的。
所以,案发时只能是两个人。
“除了这处伤还有别的死前伤吗?”
“鼻梁骨也有。”秦萧说着话,替换一块骨磨片给她看。
“这不是刀伤。”凌霜立刻说。
“嗯,这是凶手暴力砸击刘越颅骨时,他面朝地面撞击所致的伤。”
凌霜眯着眼,将证据一点点串联起来:“刘越被人从背后重击时,是面朝地下的姿势,底下的人对他用刀攻击,没有造成致命伤,背后的人用锤子攻击刘越后脑勺致其死亡,他死时身体上有女人头发,两人可能发生亲密关系……”
“倪盼更像是和他发生亲密关系的那个。”秦萧说。
凌霜摇头,表示不赞同:“刘越和刘莹并不是亲兄妹,他对继妹实施性.侵害也不是不可能。”
还要继续查。
晚饭后,徐司前和凌霜前往倪盼工作室。
他们从长廊一头走到另一头,凌霜感叹:“她的画好压抑。”
“压抑但是快乐。”徐司前边走边说,“你仔细看,每一幅画里都晶莹的湖水和梨树。”
倪盼——梨
刘莹——晶莹湖水
经徐司前这么一说,凌霜竟觉得那些画有些浪漫,那种黑白色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