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要掐他,徐司前往她手里递了副眼镜:“戴这个。”
大边框的浅茶色平光镜,将她原本的瞳色遮盖,也让她看起来柔和许多。
“这个也是昨晚找影楼要的?”她问。
“差不多吧。”徐司前转过身,双手环胸,背靠在盥洗台上。
“真像哆啦A梦,”说着话,她俯身来掏他牛仔裤口袋,“还有什么宝贝,快交出来。”
徐司前不满道:“喂!别瞎掏男人裤兜。”
“掏怎么了?”凌霜指尖碰到了一个打火机,质地坚硬,被他的体温捂热了。
他这重人格,抽烟很少,只有打火机,没有烟盒。
“我可是会是犯混的。”他摁住她的指尖,将她的手困在密闭的口袋里。
好像碰到了别的东西,触感和打火机很像,她忽然缩起指尖不敢再碰。
“你说的,等你平安回来,要和我去扯证。”
“我什么时候说的?”凌霜否认。
“就昨晚。”他说。
“哪句?”她脸越烧越烫。
“跟我去办/假/证这句。”他认真强调。
“你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她也发现了,他每回撒娇就能在她这里心想事成。
“就吃你,小老虎,”他低头,又亲了她一下,声音散落在唇瓣上,“虽然你昨晚给我打空头支票,我还是很高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高兴。”
“行了,你别说煽情的话了。”凌霜推他。
“行,不说,不影响凌队出任务。”他笑着,想借此留下最后一点温情。
时间不早了。
徐司前看看手表说:“你今天别去队里,给陈海打电话,让他直接到门口接。”
“谢谢提醒,我就是这么安排的。”去队里再出来太过扎眼。
“我今天会跟你一起去。”他在她取高跟鞋时,突兀开口。
“不行,陈海说只能去一个人。”凌霜被他的话惊到,手里的盒子没拿稳,掉落在地。
“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徐司前俯身将高跟鞋捡起来,再将她抱在玄关柜上,屈膝帮她穿鞋。
掌心刚刚覆盖住她的脚背,太阳穴忽然迎来一阵拉扯般的刺痛,他扶了扶额,嘶气。
“怎么了?”凌霜问。
“有些头痛。”
“要紧吗?”她想问他要不要吃药,但是又怕他以为是在赶他走。
徐司前摇摇头说:“我刚刚脑海里划过一些片段。我好像这样帮你穿过鞋子,不过,不是高跟鞋,而是舞蹈鞋,粉红色的,有长长的丝带……”
“你说什么……”凌霜跳下来,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有生以来,除了她自己,只有周浔安帮她穿过舞鞋。
一样的身高,一样执着调查凌霰案……
还有隐藏的身份,相近的气味,甚至相似的喜好和说话方式……
周浔安。
是周浔安。
她很难不往这上面猜想。
如果他不是徐司前,会是周浔安吗?
“你以前真帮我穿过舞蹈鞋?”凌霜语气急切,眼中满是期待。
徐司前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凌霜为什么突然如此激动。
“你干嘛这样看我,我也不清楚那是不是我的记忆,也许是错觉……”
凌霜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