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薄,不逗了。”
“刚刚那辆车要不要去查一下?”凌霜问。
“就怕查不到什么。”那些人敢明目张胆地跟踪到警局,必定有做过充足准备。
凌霜垂着眼睫,叹气道:“要真是他们,查了这辆车,肯定还有下一辆,治标不治本,也什么没用。”
“小霜。”他忽然喊了她一声,“别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忧。”
凌霜“嗯”了一声,心里略轻松几分。
不知怎么的,周浔安每次安慰她,她总能快速平静下来。
小时候,她考试不好,总爱钻牛角尖,凌霰也会用类似的话安慰她。周浔安和凌霰做了几年舍友,似乎被哥哥传染到了那种本领……
想到这里,凌霜在黑暗中笑起来:“周浔安,你让我想起我哥了。”
“那以后就喊我哥哥。”周浔安语气带笑。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小声回。
“那是什么意思?”他问。
“反正就是……好喜欢你。”从各个角度都好喜欢。
车子开到酒店负一楼,两人下车,手挽着手往电梯间走。
一辆黑色摩托车,从外面冲进来,引擎声轰轰作响。
凌霜正在看手机,没注意身后,周浔安回头看到摩托车后座上的人掏出了手枪——
他瞳仁皱缩,猛地搂住凌霜,将她扑倒在地。
“小心!”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
子弹没打中人,迸进墙壁。
对方又朝着地上补去一枪——
这枪打中了周浔安,血腥味立刻弥漫进空气。
凌霜肝胆俱颤,大声喊:“周浔安!”
他忍痛道:“我没事,快走。”
凌霜就地一滚,从腰间摸出配枪,回身朝着那人连开两枪。
对方没料到她身上有枪,不再恋战,匆匆跳上摩托,一拧油门离开现场。
凌霜赶忙回身,将周浔安从地上扶起来。
“你伤到哪儿了?”她声音颤抖,绕到他身后去检查伤口。
“右肩。”周浔安说完,不忘补充,“不碍事,不致命。”
血已经把外套打湿了,怎么可能不碍事?她将他塞进车里,给赵小光打过电话。
去医院的路上,凌霜一直在自责。她太疏忽大意了,没想到那些人一次不成,还会来第二次。
“都怪我……”凌霜吸着鼻子,“今晚应该住在队里。”
“不怪你,你不是神,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车子开到医院,凌霜发现周浔安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喊他也不应声。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周浔安……周浔安……”
这时有人在她头顶摸了摸,柔声问:“小警察,你在哭什么?这么伤心。”
凌霜又惊又喜,惊的是周浔安又消失了,喜的是他没死还活着。
她连忙将他扯下车,快步往急诊跑。
清创包扎时,她一直在边上守着他,时而抹眼泪,时而擤鼻涕。
这次见面和以往都不一样,凌霜心情很差,且很沉默,基本没有和他谈话交流。
他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抢了周浔安的身体。
她刚刚在车上抱着哭的人是周浔安,现在哭也是因为周浔安。
她不理他,他也没强行打扰。
拿完药,两人并肩往外走,没有牵手也没有任何肢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