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无疑是扯下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他就是这样,一面唾弃着,一面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承认吧。仿佛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你与你自己最厌恶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可能。”顾青悬喃喃自语。
灵均依旧如同人偶般, 静静注视着他,宛如琉璃的浅色眼眸中古井无波。
这样的眼神不由让顾青悬自惭形秽。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如果这孩子是楚兄的, 为何你要这样遮遮掩掩。”
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顾青悬似乎看到自己眼前的那两颗琉璃珠子破碎了。
转而他又觉得不可能, 处于幻瞳控制下的人,怎么会有情绪的呢?怎么会流露出......那样伤心欲绝的眼神呢?
“余霁......余霁他不想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顾青悬瞬间想通了,原来是花灯节那日的对话。这听着罪魁祸首好像还是他自己?
“你弄错了,他不是这个意思。哎,总之这就是个误会。”
他解释了一通,却见灵均依旧呆呆地看着他。
顾青悬叹了口气。也对,他对幻瞳术控制下的灵均说什么,当务之急还是趁此机会弄清楚灵均身体的真实情况。
他沉着脸又将手指搭上灵均的手腕,刚才他只是粗略地判断出了灵均有孕,还未细细诊断过。
谁知这一诊就是好一会儿,其间他的表情变幻莫测。
“怎么可能。”
“这种脉像......当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即使勉强活下来,平日也要承受很多痛苦。”
顾青悬忽然回忆起了很多细节,比如楚余霁特地让鲁大师给灵均布置的恒温法阵。以他刚才的判断,灵均确实会比一般人要畏寒,一到潮湿的天气,甚至会浑身疼痛。
可当初他只觉得是这人矫揉造作,楚余霁是因为关心则乱才投入那么多珍贵的材料设置了个鸡肋的法阵。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高傲。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却高高在上地以己度人。
“还有这喜脉,也不像是生子丹所致。倒像是自然受孕,可是我从未听说男子可以自然受孕。”
顾青悬皱着眉,光是把脉,他还有些不确定。
“你去床上躺着。”
灵均听话地平躺了下来。
“好像这场景更容易叫人误会了。”顾青悬苦笑一声,“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
他这样说着,轻轻地从下摆将灵均的衣服掀了起来,露出了一小截雪白而柔软的肚皮。
因为月份还不大,灵均身体上的所有变化几乎微不可见。只能看出他腹部的青色筋络更清晰了些,肤色也因为激素的作用而更显温润,恰如上品的玉石。
顾青悬深吸一口气,将手覆到了上面。他的手常年握着药杵磨药,手心与指间关节处的茧子要比一般修士厚一些,粗糙得很。他怕弄疼灵均,只敢轻轻落在那一片雪白上,不敢用力。
如他所想的一样,入手是一片温热而柔软的触感。温香软玉......他的脑子里瞬间迸发出无数遐想。
顾青悬闭了眼,尽力将杂念摒除。他的手渐渐覆盖上了一层灵力,轻轻地在灵均腹部滑动探查着。
少顷,他呼出一口气,迅速得掀下衣物将那片雪白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