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为了那点子私欲竟然可以灭绝人性到那种地步!
“大家都说她是在参加宫宴时跑到太液池边玩耍不慎失足落水死的,可我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因为我亲眼看到她被太监按进水里,然而我却没有勇气去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挣扎求救然后慢慢死去。”
“你……”
“我是个懦夫,当日皇帝就站在我身后掐住我脖子要我选择,是乖乖雌伏于他或者是去水里和韦氏女做一对鬼鸳鸯。”
“我选择了苟活,去做他的禁,脔。”
明琬琰脸上的泪已经干涸,只眼尾处留有淡淡的痕迹,他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那时我才了悟,像我这样的人是学不来您的深明大义去舍身忘死的。这些年来我也知道外头是怎么谈论我的,但凡我还有那么点羞耻心,就该以死明志,保全清白。可我还是没有,为了活我什么都能做。可又控制不住自己满含仇恨的心,想要报复所有人。”
明景宸不禁问:“你要怎么报复?”
然而明琬琰只笑得意味深长,突然话锋一转,道:“我曾见过镇北王一面,就在这间寝殿里。”
明景宸:“……”
“我想那件事他应当不敢让你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地笑,眼里藏着暧昧的水光,叫人不禁想入非非,“在熏炉那边,还有那儿……”他指着那张被合欢花绣纹罗帐包围的床榻,“他抱我吻我,迫不及待想要与我成就鱼水之欢。”
明景宸:“……”
明琬琰促狭兼挑衅地望着他,俨然期待着能看到他为此失态的模样。
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因为当事人听了这则艳,闻后,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反而问道:“你给他下药了?”
明琬琰笑容一僵,讥讽道:“何以见得?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需求,镇北王年富力强,自然也不例外。那晚我都没说上几句话,他就已经把持不住与我成了好事。您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贪欢爱美不过是咱们镌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明景宸面不改色地说:“是么,可高炎定他不是个正常男人,他不行。”
明琬琰:“……”仿佛被道惊天巨雷劈了个正着,原先嘲讽的神情龟裂开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明景宸默念了一句“罪过”,想到要是让某人知道自己如此败坏他名声还不知要如何发癫,然而这一丝丝的负罪感并不会影响他发挥,“你竟不知道?纵是下了猛药,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成不了事。”
明琬琰狐疑地打量他,“你在诓我?”
“我何必拿这种事玩笑?”明景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旁的我不敢肯定,但若非要说你和他之间发生了点什么,我是必定不会信的。你若不信,不妨回忆那天的情形,你俩之间真的有了肌肤之亲?”
明琬琰脸色黑如锅底,嘴硬道:“那夜我和镇北王确实共赴巫山,云雨恩爱,你再不愿相信,可那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