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我们早些举行拜礼就是,圆房最好晚一些。”周肆是正常男子,床榻之欢也不是不喜欢,只是眼下并没有避孕措施,即便绥之是哥儿怀孕困难些,也不会说睡几年还没动静。
他既不喜欢绥之因为生产不断耗损自己的身体,也不想那般早要孩子,如今起事还在初期,已经很忙,再过几年只会更忙,他便少有时间陪伴孩子。
要是把孩子全扔给绥之,也是耽误绥之工作,可要是叫绥之身边的妈妈带,又对不起孩子,不若多等些时日。
秦绥之被周肆这般直白的话说的脸红,转过头,声若蚊蚋,“只要你忍得住。”
本来床笫之事便是男子主动,难不成周肆不想他还能霸王硬上弓?
“唔,我当然忍得住。”毕竟除圆房外能做的事又不少,食色性也,人好色一点又不是罪过,甚至憋久了才伤身。不过此事还是晚些再同绥之商量,不然过早带坏绥之也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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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怎么今日心不在焉的。”秦尚书令瞧着秦慕之不断揉鼻尖,“要是身体不适,且去寻府医瞧瞧,不日你将赴祁州,不好生病了。”
“是,父亲。”秦慕之修习君子六艺,也习剑术,轻易不会生病,更何况此时节也没冷到冻着人。只是不晓得为何心神不宁,但愿不是绥之那头出事。
“官家这会让你去祁州,怕是也因为绥之在祁州被抢有关,你且要记住,轻易不要调动祁州的兵权。”秦尚书令不放心,祁州那块地不是好地方,若不是绥之此刻身陷他是不会叫慕之去的。
“嗯,父亲放心。”秦慕之当然有分寸,地方兵权都归地方调配,没有官家的圣旨,可以说谁的命令都可以无视,当然要是地方兵权的掌握者想要拍京城过来大官的马屁,自个贴过来也是种法子。
只是秦家目前还处于如履薄冰的阶段,轻易不能碰兵权,不然极容易被诬陷有谋反的意图,便是父亲这么多年主战,也不与京中将军交好,就怕被人扣了帽子。
“还有你此次过去祁州,也注意容州的情况,如今官家还不知道成王已经拥兵自重,但这事瞒不过多久,官家在容州那边定然有眼线,成王的举动迟早还是会被官家知道。”
一个地方的藩王,不可能说官家完全放心,这不成王都造反了,京城对此还一无所知,当然也有可能是黑熊寨的山大王编了谎话骗他们,不过在这种消息上骗人,没什么意义,秦家也不是说因为成王造反便会对黑熊寨另眼相看。
“短短几个月,也不知成王对容州的掌控程度到什么地步了,朝廷要是派兵去镇压成王的兵马,定会路过祁州。”秦慕之忧心忡忡,因为自收到空青传回来的信件后,绥之再没送过一封信。
是周大王阻断了绥之联络他们的渠道,还是说绥之认为那山大王是可以合作的对象。绥之聪颖,秦慕之信他不会感情用事,怕就怕那山大王使手段,欺负了绥之。
“朝廷没那么容易出兵。”秦尚书令摇头,“只要成王一日没有出容州的地界,朝廷便不会轻易派遣兵马过去。”
割地赔款给朝廷带来的损失过于严重,秦尚书令不得不怀疑成王是故意挑了这么个时候。
“可若不早些将成王围剿,岂费养虎为患?”秦慕之不信官家连这点都没想到,或许官家对外族软弱,可是对自家兄弟毫不心慈手软,成王敢起兵,必定触了官家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