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在叮叮咚咚的砸墙,原本威严的县衙门已经被拆了小半,个个都吓的不敢出气。
也就是这会,跟着黑熊寨下来的娘子郎君和部分在县里混了脸熟的汉子往各处通知,一是傍晚早些归家,要登记全县人口,二是告诉他们县里活动如常,该上工上工,要是推迟上工叫掌柜扣了工钱黑熊寨不背锅。
见着这些人一晃,县里稍微聪明些的终于是反应过来,昨个儿夜里过来的黑熊寨就是县里开了不少产业的周家。
乖乖嘞,原来他们和土匪做了这么久生意,好些人都去过周家买卖,更不提近几个月周家在县外开工坊,娘子郎君都入工了一批,已经拿了一月工钱回来,县里还有大批汉子每日都得去县外工地上工呢。
将周家和黑熊寨划上等号,再加上过来通知的人也都是熟脸,桥头县的百姓惶惶不安的心一下安定了,要过来的真是土匪他们自然是要担心性命之忧,变着法想要如何逃跑。
可偏偏来的土匪是周家,不提其他,就说是去工地卖力气的青壮,一个个立刻脱离惶恐,赶趟似的跑去工地,深怕去的迟了叫工地管事抓住,扣几个铜板。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平头百姓晓得是周家占了桥头县,个个都欢喜周家仁善,有这样的人顶替窦宏做桥头县的官,那是天大的好事。
而愁呢,自然是和周家不对付过的县里富户,生意耍阴招是生意人屡见不鲜的手段,但他们几家连连在周家栽了跟头之后,再不敢寻周家麻烦,按道理说大家日后相安无事即可。
偏偏今儿个叫他们晓得,从前得罪的人其实是土匪出身,便是之前出手他们没讨到便宜,可暗地里对周家耍狠招也是事实,若是周大当家心眼小点,趁这个机会料理他们,他们连声冤枉都没出喊。
周大当家心眼小吗?随便问一个黑熊寨人都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只是眼下周肆没工夫料理他们,着实要让他先过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啰。
“大当家,这些年咱们也算是把桥头县街头巷尾都摸清楚了,眼下要开始重修县城,必然要从城南那一块开始。”长时间在县里做事的老人用木棍指着县里的舆图道。
要说城南一片,基本都是贫民窟,处处危房不说,里头的人还不少,要拆除这片地儿,首要问题是这些居住在城南的百姓如何安置。
“我们打算在城外靠近城墙根先修建一批简单的房屋,叫这些百姓暂时过度一下。”虽然要修整个县城,也不可能他们全部掏钱,城南重修也是给县里其他地方打个样,房子修的漂亮了,还能叫县里挣了钱的人家都自个想法子也弄一套好房子住。
且城南修出来后,多出来的房子由他们买卖给外县人,也可以修建一批出租的房子,好叫其他县里的人过来做工有落脚地。
至于城墙根这批过度房子比起工地临时住所多半要弄得好些,毕竟这些房子是给人生活的地方,总不能要求他们一大家子挤一个极小的空间,再说木头房子以榫卯搭建,弄个精巧的二层小楼出来都不是问题,最主要这类房子木工师傅有经验,可以很快弄出来。
“嗯,等安置房造出来就开始拆除工作,至于主城图纸等昭旭那边出出来后,再结合情况修建。”莫昭旭才被周肆安排任务,估摸着连桥头县细节情况都还没摸清就要让出图,未免过于周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