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混迹城中,这伙纵火犯人多半是山匪出身。”钱宝来推的一手好锅,治下百姓行刺是他府尹的错,可这些百姓若要是山匪,就和他关系不大了。
“山匪平白无故为何要杀我?”秦慕之冷笑看向钱宝来,“再说鹿鸣府是祁州首府,这样的地界都能让山匪混进来行凶,我可要责问钱大人是如何做府尹的。”
这帽子扣下来,叫钱宝来暗暗压住心头怒火,秦家人真是难缠。
“秦大人,非是我等不尽心尽力,实在祁州匪患一年盛过一年,且那些恶匪一个个凶神恶煞,又散布祁州各处,我便是能把鹿鸣府看的密不透风,也没办法防备其余地方做了假身份过来的山匪。
至于山匪为何对大人动手,我想该是山匪不喜朝廷官员,加上大人从京城过来,怕大人把祁州的情况报给的朝廷,所以才想出这个昏招动手。”
“既然祁州匪患如此猖獗,为何从前不见你上报朝廷?”秦慕之继续追问,果然见钱宝来额头冒出冷汗,这等人,想必是过惯了说一不二的土皇帝生活,连最基本的谎话也不会编了,几句话轻易就露了馅。
钱宝来暗恨自己不该来这一趟,“秦大人教训的是,只是祁州连年天灾收成不好,十数年间受朝廷不少恩惠,祁州百姓已经过意不去,哪里还能叫朝廷在边关告急的时候分出精力处理祁州的匪患。
好在眼下朝廷议和,我等正准备今年把匪患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过来的巡按大人,再由巡按大人上报朝廷,由朝廷派遣兵马过来,一举剿灭祁州的匪患,还祁州一个太平。”
冠名堂皇的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若秦慕之事前没调查过祁州境内情况,此刻只怕也要信了人三分鬼话。
“如此,倒是我不懂事了。”
“秦大人哪里话,是我等没能本事治理好祁州,方才出了这一烂摊子事情要朝廷扫尾,不过秦大人也是有所不知,实在祁州境内的山匪个个穷凶极恶。就说咱们鹿鸣府最近的毒狼寨,一个个都是生啖人肉的禽兽,莫说寻常百姓,就是我手下的遇上也讨不着好,要被掳了去做为奴为婢。
可就是这样的凶名赫赫的土匪寨子都在祁州排不上号,最有名气的几家寨子更是厉害的不得了,就说鹿鸣府境内的一家,叫黑熊寨的,更是无恶不作。十数年间不知抢了多少百姓上山,可恨黑熊寨人多势众我等也没法山上探查百姓情况,连一副尸骨都没能收敛回来,叫人入土为安。”
钱宝来说到此处还故意用衣袖遮住眼睛,假装落泪,实则偷偷透过衣袖观察秦慕之的表情,果然看到人听到黑熊寨三个字面色狰狞,知道人此次前来必然是想着要救秦家哥儿。
“黑熊寨的凶名整个祁州百姓都是知道的,尤其是黑熊寨的大当家,相貌丑陋又荒淫无道。方圆百里但凡有路过的姑娘哥儿都要被抢去山上充作姬妾,且那人手段残忍,听闻被抢去的山寨的姑娘哥儿没一个活着回来。”
钱宝来不留余力的给周肆泼脏水,跟在秦慕之身后的空青听得紧咬嘴唇,深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若是此是被周大当家晓得,只怕钱宝来这身横肉要不保了。
“是吗?”秦慕之听闻黑熊寨的传闻,面色更加难看。
“的确如此,就在秦大人过来之前,我还收到黑熊寨附近的县城县令写的信,希望朝廷早些时候派人过去剿匪,不然县里青壮都要叫黑熊寨全抢了去。
可恨我这个做府尹的没本事,不然肯定带兵马过去替祁州百姓平了这个祸患,幸好巡按大人到的及时,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安抚这些县官。”
钱宝来话说道这个份上,果然引起本就对黑熊寨有怨的秦慕之不满,几乎只是在钱宝来前脚说完,后脚秦慕之便要求钱宝来出兵,他打算带人马去桥头县,平了这伙祸害祁州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