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昨日绥之的话实在像是给秦慕之打了鸡血,就算多日赶路舟车劳顿也丝毫没有疲惫之感,反而神采奕奕恨不能立刻去看看黑熊寨的锻造之法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
于是一大早,秦慕之又有精力和周大当家对上了。
“秦大人,马车内大小有限,我已经给你备好新的马车,这驾是我和绥之的。”周肆见秦慕之看到绥之上马车后紧跟其后,不得不提醒,用马车赶路不比快马加鞭,到深山多半是要到下午了,好几个时辰被大舅哥盯着,他压力也是很大的。
“周大当家说笑了,绥之一个未嫁的清白哥儿,哪里能和外男做一处,若是周大当家不乐意我上马车,咱们也可以一块坐后面那辆。”秦慕之露出和善的微笑。
是我和你们一块坐还是我俩去后面坐,掂量着办。
周肆哪个都不想选,合着大舅哥是压根没有他和绥之单独坐的选项。
“我与绥之习惯路上对弈几局,加上棋盘,只怕没有秦大人容身的位置。”周肆皮笑肉不笑的和秦慕之在马车两侧面面相觑。
“是吗?不过我听说今日马车要走快路方才赶得上到地方,路上如此颠簸绥之怕是不能分心思再下棋了,周大当家若是想要对弈,我也可以作为对手。”杜绝在他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没有成亲,便是两情相悦也给我规矩些。
两人唇枪舌战谁也没讨到便宜,这时候已经坐上马车的秦绥之突然掀开帘子,“我们骑马回寨子,我自己骑。”
……
“周大王这是回寨子去了?”有眼尖的商贩看着刚刚骑马出城的队伍,有小十来人,为首的周大王已经在桥头县是熟人了,是个桥头县的百姓都见过,有的还说过话呢。
“应当是,这些日子时常在县里见周大王,我还以为人不忙呢。”另外一个担着蔬菜过来县里卖的农户搭话。
“哪里会不忙,你以为人人都是窦宏那个不管事的县老爷,就看黑熊寨过来县里,咱们县里一日赶一日忙,周大王也轻松不到哪儿去。”忙的好,忙起来有事做,能挣银子,家里日子也好过。
“是这个道理,不过刚刚一路过去的人马里,除了周大王的夫郞还有个生的俊俏的后生,你眼熟吗?总感觉在哪儿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了。”按道理说不应该,毕竟生的这么俊的儿郎在桥头县都是没有的,便是随意瞟一眼也该记得才是。
“嘶你一说我好像也感觉在哪儿见过,还就是最近见过的。”另外一人也开始冥思苦想,好在人脑子转过了弯,立马想到了是谁,“那不是昨个儿带人马过来的什么什么大人吗?”
乖乖嘞,周大王怎么和朝廷官老爷搅和在一起了?难不成周大王太厉害,叫那什么什么大人直接靠头了?
被扣上投靠帽子的什么什么大人这会正暗自咬牙,忍着大腿磨损伤不露半点破绽。
骑马对世家子弟来说如饮茶奏乐一样是必备技能,可他们这伙京城里做文官的,的确也没有外出需求,便是需用骑马也不过是几个时辰。
前两日才快马加鞭赶了几日路,秦慕之撑着一口气到桥头县虽然没感觉有什么异常,但昨日休息一晚,腰酸背痛腿抽筋都找上门了,要不是想着不蒸馒头争口气,不能在周肆面前露怯,还要给绥之撑腰,这会他说什么都不骑马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