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黑熊寨的娘子郎君性子剽悍不说,跟来的黑熊寨汉子也都守大当家说的规矩,他们走的时候大当家特意叮嘱过,别和船上的水手睡,这些水手时常逛花街柳巷,身上指不定染了花柳病,到时候一晌贪欢搭了自己一条命不值当。
于是这伙娘子郎君学了人驾船的本事,转头就把人抛之脑后,要是有敢纠缠来的,她们自不会客气,要还有成群结队过来寻麻烦的,黑熊寨的汉子也不会坐视不理,没有叫外人欺负自己人的道理。
一套组合拳下来,水手们也都规矩了,至于水手私底下嘴上花花都消停了是不是因为有厉害娘子郎君用了撩阴手费了几个水手的第三条腿,就不得而知了。
铁锅被两个汉子合力抬下来,这东西在船上用的时间少,因为一条船上的人也没那么多,且夏日多是炉子放煤,烧口热水凉凉,配着饼子辣酱对付过去,冬日早上要是想喝口热粥方才用的上这锅。
一行人架锅的架锅,捡柴的捡柴,等锅里的热水烧开,周秤也带了几个人先回来,肩上扛着一条长棍,棍子上吊着一只四百来斤的大野猪,四只猪脚用麻绳拴了猪蹄扣,再大力也只会越挣扎越紧。
把野猪放下,这大家伙还哼哧哼哧的叫,可见老当家勇猛,竟然生擒了这样大的一头野猪。
周秤取过自己的杀猪刀,他当土匪前是个正经屠子,十里八乡就他杀猪手艺最好,那把杀过千头的杀猪刀更是他的宝贝,无论去哪儿都随身带着,这不便是航海也没落下,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许久没杀猪,今天我可要活动活动筋骨。”杀猪的手艺没做土匪前是想着给儿子传下去的,也算是个家传行当。
奈何儿子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是寨子的大当家了,不过没事,他这个大当家不杀人放火,等儿子长大了接手他大当家的位置,顺道把杀猪手艺传下去。
哪想周肆那个混小子,不光不想杀猪,还着了山寨里的打铁匠给他弄了把长刀,又寻猎户给他做了把好弓,才十来岁就带着寨子里一伙半大小子把黑熊岭其他土匪给剿了干净。
要不是听同行的小子说,他家混小子砍那凶恶的土匪头子脑袋过后吐了三回,他还真以为他儿子杀星降世,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呢。
“林子里只有野猪不成?”红秋晓得她家汉子喜欢杀猪,但他们这么多人,光吃一头野猪也不够。
“还有呢,我这不是先回来了,老林带着一伙人往里头去了,说要看看有没有大家伙。”最好是有老虎熊瞎子这样的好东西,吃了还能留张皮带回去耍耍威风。
“老郑呢,也跟着去了?”
“可不是,他说他家儿子也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也没说个亲,想着要给人攒点东西,日后提亲也好给郑铁撑撑场面。”周秤认为这是放屁,分明自个儿手痒了,哪里有半点担心儿子亲事的样。
“咱儿子可说二十二才成亲,算算郑铁那小子也才刚到时候,不过寨子里跟郑铁合适年纪的娘子郎君不少,他这回回去要是没说上一个,老郑只怕要掏祖传的锄头棒子。”
“哼,那个不孝子,你看他说是二十二成亲,指不定还要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