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起了大大小小的集市比的县里热闹,就叫人晓得如今县里日子该是好过。
“你说这桥头县的城门瞧着是不是太破落了,咱儿子也是,不晓得门面的重要性。”周秤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城门了,桥头县的城门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风吹雨打之下没塌了都是从前修城门的人靠谱。
“修城门费人费力,我瞧这样挺好。”红秋最不喜欢兴师动众,就说黑熊寨,那修建的房子也都跟乡下百姓住的屋子差不多,能住就行,还管那漂不漂亮,又不顶饿。
“你这就是短见,咱儿子眼瞧着是要称王的人,桥头县是咱们儿子称王的起点不给弄得漂亮些,外人给看轻了去怎么办?”周秤还是觉得城门碍眼,等见着儿子私底下问问有没有重新城门的打算,要是没打算,他正好带几个老家伙上手,把城门修补修补,实在不行就给拆了。
“就你长见,你想到的咱儿子想不到?”红秋给了自家汉子一巴掌,“别杵着,挡道,往城里走。”
“不成,人话本子里打了胜仗的大将军回来,皇帝都要到城门口迎接,我在海上立了大功劳不在城门口等咱儿子来接,就灰溜溜的进去,掉份。”周秤想着那臭小子要是靠谱这会铁定带人过来了,他可得享受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你也说了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皇帝,一个君一个臣,你和眼下黑熊寨大当家什么关系,是父子,那能一样吗?”红秋嘴上这么说,脚是一点不动,显然也是心动。
老当家夫妇拌嘴听得身后跟着的老人合不拢嘴,这样闹腾的性子幸好没传到大当家身上,不然寨子早就鸡飞狗跳了。
如此等了小片刻,城门里终于传来动静,一队黑熊寨汉子换了身整齐的装束从城门里跑出来,守在道路两边,而周肆牵着秦绥之身后跟着眼下身边做事的先生,大步流星的从县里走到海外归来的队伍跟前。
“臭小子,你还是懂老子,气派。”周秤上前拍了拍周肆的肩膀,然后笑容戛然而止,怎的,这才两年不见,这臭小子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把个子补的这样高,他这个老子站在跟前都矮了个。
周肆见他爹眼睛一动就知道人在想什么,说起来他爹和他娘的个子在普遍低矮的平民里算鹤立鸡群,他这些年蛋白质也没少吃,优秀的基因加上充足的物质,想不高也违反自然规律。
“娘。”
“诶,阿肆啊,你这个子不得了,比你爹都要高了。”红秋见着两年不见的儿子,那是激动止都止不住,可她眼睛尖,老远就看见她儿子过来的时候拉着一旁哥儿的手,半道才放开,等一走近,我的亲娘嘞,她儿子这是去哪儿拐了个神仙哥儿回来,叫人看着都移不开眼睛。
“伯父,伯母。”秦绥之落落大方的任红秋打量。
“诶,你这哥儿嘴真甜,是哪一家的。”红秋径直拉着人哥儿的手,哎哟喂,这一拉更不得了,她从前是楼里出来的,手自然也没做过什么粗活,比的一般人家的小姐,就是这两年在海上,风吹日晒糙了些,却也比寻常劳作的妇人要强。
可这会拉着眼前小哥儿的手,竟然怕自己的手太糙给人磨疼了。
“娘,别吓着他。”周肆虚虚揽着秦公子的肩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您儿子的未来夫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