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黑熊寨大当家都知道了密令,那么这道密令就没有再执行的价值。”宋珲会当机立断不做任务到黑熊岭来,就是因为他入鹿鸣府后发现钱宝来也知道密令的事,眼下连黑熊寨这样的山匪寨子都清楚,可见朝廷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
“容州的成王是否谋反也没关系吗?”宋珲当机立断的好,只怕燕帝不乐意。
“没关系,成王反与不反,都过不了祁州,与大燕局势并无影响。”宋珲第一眼见到这位大当家就清楚了,成王即便谋反,也不会有机会出容州过祁州北上京城。
“你这汉子是不是看不清局势,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竟然还有想同我们提条件。”刘老实见宋珲一副浑然不惧的模样,心底一动,此人怕准备了后手。
宋珲不理刘老实,继续跟黑熊寨这位大当家道,“黑熊寨下山占城为王,这个举动已经触犯大燕君主的威严,我此次过来代表陛下招安,为的就是不希望日后战场相见,你我都是大燕子民,且你能凭借草莽出身让这么多人跟随,定然手段不凡,继续做个反贼不如接受朝廷招安。”
周肆心底一转,他道为何宋珲冒险到黑熊岭来,看来钱宝来不光同宋珲透露了他已经拿下桥头县的事,只怕江远府也在钱宝来的添油加醋中说成是他的囊中之物。
一个州,沦陷一府一县,虽然在舆图上看着不算什么,但整个州毫无反应任由着黑熊寨继续扩张,这就不是说明整个州也没有抵抗之力。
和是否谋反的成王比起来,已经谋反的黑熊寨的确更让大燕忧心,只是不知道宋珲为何要冒出来招安,不提燕帝愿不愿意招安,就说上一回朝廷招安后反而将招安的土匪尽数绞杀,又如何能叫人再信任朝廷。
“你安排了人手回京。”宋珲敢这么冒险过来,定然是做了两手准备,过来劝降有两种结果,一是成功祁州之危解除不说,还能借黑熊寨之手探查容州情况,成王若没反,万事大吉,成王若反了,黑熊寨人正好平了成王的叛乱,折功。
二是劝说不成,被黑熊寨拿下,正好给了燕帝借口攻打黑熊寨,并且兵已经到祁州,顺道去容州看看也方便。
武德司不愧是皇帝手里的直系,宋珲也不愧是燕帝手里的刀子,竟敢以身试险来给燕帝出兵的机会。
“总要做两手准备,不然我折在祁州,陛下连是谁害我的都不清楚,岂非是叫成王背了黑锅。”成王谋反成不成功皇位依旧是吴燕皇帝做,但要是黑熊寨打到京城,这天下就要换一个人做主了。
尤其是眼前的土匪头子多年轻,十年二十年过后,也还不老,打天下要十年二十年吗?不要,历来有本事的人平定天下也不过几年功夫,他庆幸这次密令过祁州发现了黑熊寨的狼子野心,不然真等钱宝来那个废物上禀,可能黑熊寨已经成了心腹大患。
“你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我既抢了秦府的公子都没有想着向朝廷投诚,还立刻占据桥头县为王,就该清楚我的打算。”周肆言罢,手里的长刀出鞘,他出手的速度除开宋珲,两方人手里根本没一个反应过来,当然了黑熊寨一方见大当家都出手,自然也跟着上手。
长刃交接,兵戈争鸣,宋珲发现这位黑熊寨的大当家的厉害,他已经算外劲功夫顶尖的一批人,但不过一个交手,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不是因为武力不够,而是气力不够,这是宋珲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因为从前他与人对打都是以力破巧的那位,今天竟然换了位置,他成了被破的那个巧,可见这位黑熊寨大当家力气如何。
周肆少用长刀,一般以长枪和弓箭为主,刀术也练只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