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老板料用的实在,这面都是扎扎实实的细面,包子蒸出来一点黄都看不见,这面也是活面,包子面皮一口咬下去,松软可口,再搭配里头新鲜的豚肉馅,要是一个能吃的汉子敞开了吃,十来个都不在话下。
这包子铺已经在江远府开了几年,早打出了名气,虽然一个包子比旁的包子铺卖贵了两文,那嘴挑的也都是买账的,更不用说江远府可是挨着蜀中,从蜀中坐船出来的商人,必然是要路过江远府歇脚,一个几文钱的包子对这些做生意的毫商来说,算不得什么。
这不,包子铺老板刚一吆喝,就有几个熟客过来,两屉包子就卖光了,之后还有源源不断过来的客人正准备排队。
而在包子铺小摊对面的二楼上,一对主仆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包子铺的老板,瞧人利落的用油纸给客人包包子。
“老爷,你可别在看这包子铺了,都看了好几日,真要是想吃,我去下面给你买,还能赶上这一笼。”管事隔的老远还闻到了肉包子的香气,嘴里的唾液也不由自主的分泌,真香啊。
“我想吃的是包子吗?”江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他这几日风雨无阻过来盯着,不正是因为包子铺有问题吗?谁正常的包子铺能有这样的本事一整天供应商豚肉和细面。
你要说江远府能买到这些东西吗?那肯定是能买到的,江远府如今是祁州最富裕的一个府,加上蜀商往来,不缺货物往来的。
可仔细看,整个江远府的包子铺,都没有眼前这家有本事,那包子用的料又好又新鲜,且能比得上酒楼精心做的,眼瞧着这包子铺的老板是个有野心的,偏人几年如一人既不扩大规模也不盘铺子,就这么当街卖。
只怕这包子铺是人特意放在街上监视江远府的。
从前江楼是发现不了这样的细节问题,但自打黑熊寨扬名之后,他既联系不上上官,也联系不上家里人,实在在江远府憋闷的很,想不出办法的江楼有了每日在街上走走的习惯,可这不走不知道,他江远府竟然已经被渗透成了筛子。
纵然这渗透的事不是在他任期间进行的,但人家大大方方告诉旁人他们就是有问题,结果他都上任一年多还没发现,又何尝不是他自个本事不够。
“老爷,你也不能认定这包子铺就是黑熊寨的人,即便是,咱们也动不了,何必整日盯着。”
江楼摆手,他不盯着也没事做,难不成真的向黑熊寨投诚,不说他是朝廷命官,断然做不出这种投敌卖国的事,就是退一万步,他投了等京中老爷子知道,只怕要把他给除族。
“唉,我还道黑熊寨是难得的义匪,还想着通过老爷子活动活动,要朝廷招安,不想转眼的功夫黑熊寨就成了反贼。”武哥儿一走,连青峰寨的百姓和从前的老兵也都带去黑熊寨了,恐怕对黑熊寨已经死心塌地。
“即便是反贼,朝廷也有招安的先例,我看黑熊寨气势汹汹,要是朝廷不派大军过来,是拿不住的。”管事眉宇间也沾染了一点忧愁,从前祁州乱了十几年也闹出什么大动静,现在他家老爷这才上任一年,就有土匪造反,老爷这官运有点坎坷啊。
“你看黑熊寨愿意接受招安吗?去年九月到如今,不到一年的时间,黑熊寨连续拿下几座县城,半点不见乱,还治理的井井有条,如今祁州的首府都沦陷了,黑熊寨这是奔着做皇帝去的。”
要说反贼想当皇帝,江楼该破口大骂才是,但黑熊寨人家占城之后,不杀不抢,反而让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这就把整个祁州的官员衬的无能了。
“黑熊寨是厉害,但朝廷一口气能够集齐百万大军,黑熊寨短时间内是没法抗衡的。”管事这话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江楼。
“短时间,这个时间是多短,你我都从蜀商那里听说了,黑熊寨一直在招兵,招兵条件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