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凯之可是晓得这则故事扩散出去,指不定又要有多少人嚼舌根,但若一直谨小慎微,他们这管理者还当不当得了了。
从前像是招兵姑娘哥儿,让县里姑娘哥儿念书,都是大当家亲自出马应付舆论,他现在接手这方面的事,没道理还要让大当家操心,他得想想这则故事扩散开过后,要如何温和又不失力道的应对。
翌日。
鹿鸣府外来了一只长长的车队,为首的正是快马加鞭赶了二十来天路的徐小六和黄娘子,算算时间,他们都离开祁州快十个月了。
徐小六还好,因为是情报队的,常年也去各地,黄娘子就不同了,她自幼生长在祁州,还是头一次离开祁州去到这么远的地方。
“总算是回来了。”徐小六看着和离开没什么两样的鹿鸣府,听闻桥头县和长鹿县都焕然一新了,不晓得鹿鸣府里面是不是有新的变化。
“鹿鸣府到桥头县的路修通了,这会从鹿鸣府到桥头县只怕用不了三五日功夫了。”黄娘子是切实看到了鹿鸣府的变化,若是祁州到京城的路也修好了,来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方便呢。
“快马加鞭来去两地,也更快了。”情报方面也不用再完全寄托信鸽,要是不那么紧要的信,用信使传递会更方便。
“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要看府里县里的变化不如亲自下马走走,光看外面能看出什么东西。”剿匪归来的郑铁正巧遇上徐小六和黄娘子,原本还说要打个招呼,结果这两人嘀嘀咕咕半天都没发现他。
“郑队长,你这脾性一点没变啊。”徐小六也许久不见郑铁了,瞧着郑铁整个人容光焕发,就晓得人一直没闲过,甚至仔细闻闻,还能闻到一点血腥气,可见是干完架才回来。
“你们一走不过几个月,又不是几年,我的脾性二十来年都没变,能变什么?”郑铁心想,徐小六这小子也学会那酸文人的伤春怀秋了,动不动就来一句脾性没变。
“郑队长,看来你们兵营有了军需官,不用自己打算盘了,是一点也不怕我们这些老人了。”黄娘子眼睛尖,一下就盯上了郑铁身后的哥儿,瞧着也是领兵将领的打扮,但绝不是黑熊寨的老人,可见他们这一走,黑熊寨来了好些新人,大当家就这还愁人手呢。
“可饶了我吧,这会子秦襄算盘都要打的冒火星,这事还得黄娘子你来做,我就剿剿匪,打打仗,日后得了赏再娶个媳妇回家养老就成。”郑铁不耐打算盘,如今兵营军需都是武疆和孟梅负责,好不容易当了回甩手掌柜,这会子遇上黄娘子,万没有再给自己找麻烦的。
“不过玩笑话,我如今都不打算盘了,哪里还能劳郑队长帮忙,只是郑队长操心大当家的亲事,都给大当家抢来了秦公子当夫郞,怎么到了郑队长自己,就还要得了赏才娶媳妇?”黄娘子算是大当家的嘴替。
“黄娘子,你真是跟大当家学坏了,牙尖嘴利的,我老郑说不过你,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大当家可等着你们呢。”郑铁牙酸,他自个是想娶媳妇的,但关键这不是在打仗,即便娶了媳妇也不能时时黏在一块,那不如等安定下来了再娶。
郑铁的话惹得黄娘子和徐小六发笑,然后招呼人手进城。
周肆和秦绥之收到消息过后,已经到府衙门口等人了。
“今日怎么感觉绥之浮躁了些?可是盼着阿耶的信?”周肆见绥之等的焦急,同人打趣。
“你我还没成亲,不许叫阿耶。”秦绥之装凶似的小声威胁周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