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间是咱们从前最常去买笔墨的书斋,书斋的掌柜还是那位王掌柜。”有了方才书生的话,其余人也纷纷在附近寻找自己熟悉的建筑,不说这条街上的老熟人还不少,甚至还看见从前关门的人家时隔三年又回来的。
“对了,那处不是府里有名的花楼吗?怎么给围起来了?”花楼在这群书生里名气不低,不少有权有势的子弟脑袋都顶着一个风流才子的名头,就说在场的诸位,大多数家境只能称尚可,但要问谁没去过花楼,那肯定是寻不出几个的。
毕竟点不点姑娘哥儿先不说,这花酒肯定是喝过的。
“咱们沿途过来,好像的确没瞧着黑熊寨治下还有开着的花楼,莫不是黑熊寨勒停了花楼?”花楼这样的地方有官营有私营,官营里的姑娘哥儿都是犯官之后,比起私营花楼的鱼龙混杂,官营花楼倒是有一股清名,听闻京城的官营花楼连官家都去过,很受读书人追捧。
黑熊寨竟然关停,莫不是日后犯了事,都要去矿山做事,那矿上挖矿是何等的苦活,男子就罢了,姑娘哥儿又如何做得?去了矿山不就是等死?
“我本就看不上秦楼楚馆之地,关了也好,只是楼中的姑娘哥儿是否有个好去处?”
“怎么,要是黑熊寨没有善待楼中的姑娘哥儿,赵兄还要慷慨解囊照顾他们一二?”
这话是有些夹枪带棒了,不过姓赵的兄台却不与讥讽的同窗回话,这其中自然是有一桩陈年旧官司在的,在场的诸位学子也都知晓,说到底还是为了争风吃醋,纵然最后那位花楼哥儿谁都没选,但此二人就此结下了梁子,如今一路行来,二人总是要呛声几句。
“好了,莫提旧事,咱们还是先去客栈落脚,再打听打听先生和师弟身在何处?”孙天信打圆场,周围的人也跟着劝,才消弭了一场嘴仗。
只是不等这伙人去客栈,秦襄带着君凯之就寻来了,直接把十几人带去了府衙门。
“大当家,这十几个同窗最次的都有秀才功名,你挑着能用的用,不能用的我都安排给凯之。”邢堂明得了消息,没去接同窗反而过来寻大当家说事。
“挑着用?莫不是这十几位读书人得罪过堂明?”
“大当家说笑了,不过是大当家对能用之人的标准颇高,此次过来的十几位同窗大多只怕不能满足大当家的要求。”方才用挑这个字,这也不怪,山水书院厉害的肯定都去京城了,像秦襄这样没赶上好时候留在祁州的人实在不多。
就说这次过来的人里,除了孙天信孙师兄其余便是有举人的名头,也很难说有什么真本事。
主要大家伙从前都只晓得埋头苦读,不像秦襄他们一过来稍微历练历练就能委以重任,眼下黑熊寨的机会虽多,但诱惑也多,到底同窗一场,邢堂明也不想一些心性不坚之辈因为他们的缘故被大当家重用,最后落个矿场相见的下场。
“江楼投诚,江远府如今百废待兴,你说我要任用你这批师兄们去试试水吗?”比起鹿鸣府的错综复杂,江远府实在算的上祁州少有的好府,不说江远府的府尹江楼,就说江远府治下的县令,因为当初韩家一事留下的县令个个都还算清正廉明,只要不是古板迂腐之人,都会选择投诚黑熊寨。
有这样的基础,要是这批书生稍微有点本事,梳理江远府的事都不是难题。
“除开孙师兄,其余师兄怕是需要大当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