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贪官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当然了,石盘县原本的县官是没贪秋税的,这事学习班还是给人澄清了,不然石盘县的县官迟早要叫人套麻袋给揍一顿。
“黑熊寨卖的粮食这样便宜,这么些日子摆出了的粮食一点没少,要是他们一亩地没有十石粮,怎么会卖的这么便宜。”这话有理有据,不光粮食,还有盐,甚至还有糖。
黄山村的百姓一辈子也就在山上吃点野果沾沾甜味,哪里舍得花钱买糖,就是娘子郎君生了孩子,也不见得有钱买点红糖回来补补身子,结果黑熊寨的铺子那糖实在便宜。
不是说黄山村的百姓能敞开了买,但咬咬牙还是能够买点回来,不说平时吃,就是过年给孩子甜甜嘴也是好的。
“也许是故意给咱看的呢。”有人小声反驳,可树下的汉子都沉默了,因为这话是没人信的,不说铺子开了这些日子,前去扎堆买粮的百姓有多少,就说给黑熊寨干活的汉子,冰天雪地这些汉子主要还是做修路拆房子的工作。
一日三十文,可以换成粮食盐和糖,都是日结的,不过钱发的是黑熊寨的纸币,大部分做活的汉子不大信任,都是换了粮食和盐,糖换的少。
每天瞧着做工的人过去领粮领盐,一些没混上名额,或者因为不遵守黑熊寨规矩被拒绝的汉子们,眼睛都要瞪绿了。
听黑熊寨的汉子说,过些时候长鹿县的那头养了大半年的猪可以出栏了,那猪都是用豆渣甘蔗渣喂养大的,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到时候会拉一两头到石盘县便宜卖了,算是给石盘县百姓的过年福利。
做活的汉子都能买到,还有棉花棉布也是,只是这会子路没修好,东西送过来速度慢,没兑现的事大多数百姓都将信将疑,不然黄山村的村民也不会如此固执,早因为馋肉先在村里闹内讧了。
一整天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又是农闲时候,到了夜里自然是各回各家。
“咋,村里人还是不同意?”先头提出分田汉子的媳妇一见自己当家的垂头丧气的样,就晓得事还是不顺。
“大家伙都觉得田分出去了,日后姑娘哥儿嫁出去这田也就不是他们的了,也不想想真要这样,自家儿郎娶了媳妇,地不是又回来了吗?”冯大友拍拍身上的灰,觉得村里的老顽固是说不通的。
“哼,他们哪里想不到这一点,不过是觉得即便田分给自己姑娘哥儿了,等人嫁出去这田肯定也还是他们的,但要娶媳妇的时候,又要求媳妇把田带过去,什么好处都想要,也不怕撑死了。”钱娘子是个暴脾气的人,即便屋子不隔音,左邻右舍也都有邻居,依旧大声骂出来,半点不怕人找她麻烦。
“听说县里之后还要开办慈幼局,幼儿园,都是招娘子郎君去做事的,还有建工坊,也招姑娘哥儿,继续和村里这些老家伙耗下去,不光买不到粮食,家里孩子的前程都耽误了。”冯大友见识其实并不多,但他能干,他爹娘死的时候,只给他留了一亩旱田,两亩水田,还有些沙田,都不是好田。
这些年过去,他手里旱田不说,原本下等的水田都换成了两亩上等水田,种出来的粮食够一家子吃喝了,这其中肯定不光是他老实肯干的原因,还有农闲出门做点杂活补贴家里,出去的时间多了,这见识自然涨了一些的。
“那咋办?就是咱们同意也没用,村里大多数人肯定是不同意的。”钱娘子听到要给姑娘哥儿分田的时候,心里还吃惊着呢,因为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过给女子哥儿分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