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黑熊寨巡逻的兵丁过来,将人群挤开了一条道,将里面的两个妇人分开,询问了一嘴过后,就带着二人去了县衙门。
蔺县令刚得了鹿鸣府传来的政令这头就出了个拐子,叫蔺县令心里一顿,只怕这拐子背后有事。
“快,派遣一队人连夜把那拐人的妇人送到鹿鸣府。”蔺县令吩咐人办差过后,神色也凝重,又寻来几个兵丁,“县里有兵丁巡逻,拐子办事容易失手,但村里人少,即日起各村派遣兵丁二十人巡逻,若是出现有拐带情节的犯人,立刻送到衙门来。”
“是。”
因为容州一封信,祁州整个州都戒严,幸亏新招收的兵丁数量不少,还供应的起祁州的人手消耗,祁州的百姓倒是个个感觉风雨欲来,还以为是黑熊寨要和朝廷打仗了,便是黑熊寨的粮食布匹食盐没缺过,私底下还是忍不住囤点东西,想着万一黑熊寨打输了,那些乱兵肯定会把黑熊寨的东西全收缴了去,说不准还要对他们出手,手里没点粮食哪里熬得过兵匪入城。
而紧邻祁州的琼州,却还是一副风平浪静之景,百姓该干嘛干嘛,世家豪族也继续做他们的海贸生意。
平和府,福满楼。
“林兄好久不见,近来生意可兴隆。”
“老样子,不好不坏,看天吃饭。”被叫林兄的人是琼州海贸生意里的一个龙头,不少出海的船只都是要过他的手,像是出远海,一些没走过的商户都要给他塞钱,让他的船队领路,大头都是他们吃,肉汤是给其余商人分摊。
“什么看天吃饭,林兄可有听到风声,那黑熊寨不声不响的把容州也打下来了,我在容州的几个老兄弟都失了联系,只怕凶多吉少。”黑熊寨什么手段琼州的世家豪族个个再清楚不过,因为祁州不少世家逃跑都是逃到琼州安家,一早把黑熊寨的彪悍作风给传扬开了。
“什么,那贼头这样厉害,我不过出海几个月,当时他们连祁州都还没打下来,现在竟然连容州都吃下了。”不怪林江吃惊,他们还以为黑熊寨就是个小土匪寨子,吃下祁州也是因为祁州本就没什么兵,只要朝廷收到风声肯定能拿下,结果转眼人连容州都吃下了。
“谁说不是呢,他们容州打的低调,听闻都没出什么兵,也不知道是投靠成王了,还是在容州早就有内应里应外合。”黑熊寨吃下一个祁州琼州的商人是没感觉的,但黑熊寨吃下一个容州,大家伙的压迫感就来了。
容州好歹有成王在,竟然不声不响的没了,他们琼州要对上黑熊寨,岂不也是凶多吉少。
“黑熊寨行事狂悖,半点不见给世家颜面,哪里能够投靠成王,我估计成王八成已经被杀了。”这些商户还是盼着成王死的,因为成王好歹是皇亲国戚,黑熊寨把人杀了就说明跟朝廷再没有谈和的可能性,那他们也就能高枕无忧看着朝廷打下黑熊寨,顺道瞅准机会吃上几口肉。
“容州的世家大抵也都落在黑熊寨手里,听闻黑熊寨嫉恶如仇,治下连奴籍都废除了,只怕容州世家干的那点事抖落出去,难有活命的机会。”黑熊寨治下的规矩或多或少都是传到他们耳朵里了。
废除奴籍,分田,抄世家豪族的家底,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挑衅琼州世家的神经,奈何琼州世家也不敢过去跟人硬碰硬,没听祁州过来的世家说,钱宝来手里的军队都被黑熊寨打的一个不剩,他们手中的人连行刺杀都混不进鹿鸣府,光明正大对上不是给黑熊寨找借口打杀他们吗。
“你还担心他们,也不想想黑熊寨吃了容州,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咱们琼州,咱们干的那些好事要叫黑熊寨发现了,也吃不了兜着走。”
林江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不能在等了,出海一趟黑熊寨治下就有两州之地,再过几个月没准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