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挥使基本没有露面,我便猜到武德司是接了新帝的密令去查事了。”
而眼下需要新帝动用武德司查的,不就只有和新帝交好的秦家吗?
秦慕之听到父亲的话,压力一松,刚刚得知新帝在查秦家的时候,他的心都要掉到嗓子眼了。
“父亲,咱们现在算两头下注吗?”新帝要利用秦家控制朝堂,黑熊寨要利用秦家牵制朝堂,这两个任务并不冲突,但因为下令的是两个势力,秦家这么做无异于刀尖上跳舞,一个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你以为新帝真的整合朝廷之后,不会对咱们下手吗?”现在新帝需要他们秦家,所以即便是秦家有谋逆之举,只要秦家还能帮到他,他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等新帝成功掌权,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臣子谋反,哪怕当初是靠这位臣子起家。
“我还以为新帝性情会与先帝有所差别。”秦慕之感慨,吴燕一脉的继承人,个个都刻薄寡恩。
“做皇帝的,除非真的蠢笨如猪,不然绝计不会简单,史书上隐忍成功的君主不多,却也不是没有,新帝如此举动我还颇为欣赏,可惜大燕已经到濒临溃散的地步,若是上一任皇帝不是先帝,而是新帝,或许大燕还有救。”秦尚书令只叹新帝生不逢时,不然大燕未必不能出一位中兴之主。
“那咱们是将计就计?新帝想要整合朝廷势力,没有十年八年是做不成的,而黑熊寨只怕不消七年就能打入京中。”
现在朝廷的根系错综复杂,就是先帝也不敢说掌握整个朝廷,新帝便是有本事,也需要时间,因为掌控朝廷需要将朝中肩负重任的位置换成自己的人。
科考三年一次,便是新帝继位开了恩科,又正逢下一届科考开始,连续两届科考选拔的官员也不能立马就代替现在的朝廷重臣。
“且看吧。”秦尚书令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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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祁州的时候,南珉和邢堂明刚从容州回来汇报情况,同时还带了不少愿意投效黑熊寨的书生过来。
原本这些书生是可以在容州先安顿,等着大当家过去再说如何安排,但这伙人从藩国被救回来,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恨不能立刻到大当家跟前表衷心,于是南珉和邢堂明便把人带回来了。
至于赎回来的百姓,没能搭上这趟车,因为人多,须得统计好过后秦襄再派遣兵丁分批次送回原籍。
“嘶——没想到大燕的新帝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性子。”吴燕一脉的皇帝玩的都挺花啊。
“不算新鲜,成王当初不也一样?”周肆对吴燕一脉喜欢玩扮猪吃老虎这套已经很熟悉了,只是比起成王这只猪,新帝更像是虎,只是困于身体孱弱,是只弱虎。
“成王能够扮猪吃老虎靠的是叶文常,要是没有叶文常替他遮掩,恐怕早就被燕帝察觉不对按谋逆罪名治罪了。”邢堂明对成王的观感不大好,人家真纨绔也抵不上成王这样的假纨绔,容州都被霍霍成什么样了。
他和秦襄接手,忙的废寝忘食,这都拜成王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