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群读书人先去了衙门附近的客栈,而早在他们到府衙门前,已经有人入府衙门通知大当家和石先生了。
“来的这样快?”不怪石先生惊讶,因为他寄出去书信还没多久呢,泊石书院的学生就过来了,只怕这些游学的学生早收拾好东西,只等陈介同意。
“不算快了。”虽说江州和祁州隔着一个琼州,但隔的其实不算太远。
“大当家,今日我可能得早退些时辰了。”石先生捋着胡子,大当家要他坑蒙拐骗将这伙游学的学生留下,他肯定也要摆出一个慈师的态度。
“他们不是自己寻客栈落脚了吗?石先生不若还是正常下值,说不准还能等到这伙学子请石先生吃晚食。”最近因为书籍版号催的急,周肆也在府衙门加班加点,石先生这么早想跑,怎么可能?
“大当家,你可怜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吧。”大当家他们干审核只用从已有的有名书籍里选,他们这些教育部的被拉过来充数的,可都是审核一些偏门书籍,小说话本也都塞到他们这里,若是正规的审核机构再不弄出来,教育部的老骨头们都要提前找阎王爷叙旧了。
周肆瞧着石先生装可怜,没忍住笑,这小老头以前多严肃古板,现在竟然还能开玩笑了。
“行了,石先生去吧,真等下值,只怕这群书生很难在人群里认出先生。”官衙门下值的时间和工坊工地下值的时间一样,那时候是鹿鸣府外出人最多的时候,十几个书生只怕还没体会过鹿鸣府的下班潮,又不认识石先生,别到时候在路中间被撞的东倒西歪。
“多谢大当家体谅。”石先生松了口气,就是有些对不起教育部还在做事的老伙计们了,但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石先生走了,周肆忙完手里这点事转头去了隔壁,绥之正在专心忙事,周肆走路又一点声音没有,结果都站到人跟前了,才发觉不对。
“怎的过来了?”秦绥之猛地发现身边有人,还被吓了一跳,才发现竟然是周肆过来,于是他瞪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的空青,又嗔怪的瞪了一眼周肆,“好端端的干嘛吓人。
“江州泊石书院的书生过来了,绥之在里面可有熟人?”秦家还不到明牌的时候,绥之的身份肯定还是不能泄露出去,泊石书院有不少京中过去念书的子弟,按照绥之在京城的名声,该是少有不认识他的。
“泊石书院?”秦绥之想了想,摇头,他认识的熟人都没有离京读书的,不过认识他的有没有去泊石书院就说不准了,“既然可能遇上熟人,之后我出门戴上帷帽就是。”
现在他与周肆早无法随心所欲的在鹿鸣府街上走动,除非他们微服私访去黑熊寨其他地界,平日他要么在府衙要么回宅子,这两处都是见不到外人的。
便是回去的路上也都是坐马车,也就上马车和下马车可能会被人看见,戴顶帷帽遮住脸,别人也发现不了,总归黑熊寨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会多嘴,而能多嘴的却是不知道他身份的。
“也不必如此谨慎,朝廷和其他势力的探子最多出现在祁州其他府县,不会到鹿鸣府的管辖来,这些书生即便有熟人也没关系,本来我也没打算放他们回去。”
他过来不过是与绥之提个醒,要是真的撞见熟人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你怎么确定一定能留下这些书生的?”秦绥之略有些戏谑的看向周肆。
“我连板上钉钉的成王妃都留下了,如何留不得这群书生。”周肆挑眉,算算时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