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梁国现在情况怎么样都不好说,且梁国和容州的路也不通,只能翻山越岭,要想打梁国的主意不如打海外藩国的主意。”至少他们手里能够出海航行的船只很多,真要从海外运人,大船几十上百人都能送过来。
“也、不是不行。”
秦襄话落,邢堂明猛地转过头看向他,大燕卖出去的百姓都还没赎回来,怎么敢打买番人的主意。
“我听南珉说海外藩国奴隶的数量不少。”没出过海,听了邢堂明在海上的悲惨经历也不打算出海的秦襄求证。
“的确不少。”这个邢堂明和南珉有目共睹,大燕自称礼仪之邦是一点没错的,至少比起海外藩国来,大燕肯定是文明人,海外的奴隶比大燕的日子过的还惨。
“咱们黑熊寨境内没有奴隶,要是把这些奴隶从海外藩国买回来,成为黑熊寨的自由民,对那些奴隶来说也是好事,不是吗?”秦襄提出这个主意还真不是异想天开。
早几朝前就有昆仑奴被卖到大燕,昆仑奴皮肤黝黑,力气大,是做事的好人选,奈何那些商人为了把控昆仑奴的贩卖渠道,所有卖到大燕的昆仑奴都是被阉割了的,不能生育后代,大燕贵族要想有更多的昆仑奴只能从商人手里购买。
容州被拿下,不少做昆仑奴生意的商人都被下狱了,要是他们能够顺着这些商人的路线带回更多昆仑奴,干活的人不就有了。
“可昆仑奴和番人又非我族类,万一他们狼子野心想要侵占国土,咱们岂不是引狼入室。”此话不是危言耸听,世上这样的白眼狼不在少数。
“是个问题,但不严重,只要他们无法进入军队,便不能掌控钢炮这样的武器,那么在武力压制下他们便不可能翻身。
再有,既然被带回黑熊寨,他们自然只能学习我们的文字及文化,祁州容州那些夷人不也认为自己不是汉人,不服汉人管教,但随着咱们黑熊寨治理,他们不也下山了。”
教化二字的含金量自夷人下山开始变得格外高,既然原本在他们眼里也属于不开化的夷人都能够下山融入汉人的生活,海外的番人为什么不行?
“从前梁国、更远的藩国,还有西姜北邙都是属于中原统治,但朝代更迭,不照样分崩离析,西姜北邙更甚,独立政权过后半点不承认自己是汉人,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朝代更迭正常,但要是更迭的势力非汉人领导,他们可算是千古罪人了。
秦襄明白邢堂明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可海运一旦开放,多的是海外商人过来,想来见识过黑熊寨种种好东西,愿意留在黑熊寨生活的商人必不在少数,根本阻挡不了,又何必因噎废食。
“算了,此事还是由大当家定夺。”
邢堂明点头,引进海外番人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谁也说不好,大当家考虑全局,肯定比他们更清楚利弊。
“今年黑熊寨的舆图扩大一倍,也不知道明年咱们又能收入多少地盘。”秦襄揭过买人的事,拿出九州舆图,黑熊寨的地盘实在不算小了,毕竟南境四州,祁州容州的地盘最大,琼州和榆州都排不上号。
“明年要扩张地盘只能对琼州和榆州出兵,蜀中要是蜀王死了也能碰一碰,且明年最开始开设的县学已经有读过两年书的学子,要是愿意出来考核官吏,也能缓解咱们用人的窘迫。”
亏得大当家有钱在每个府县开设县学府学,但凡过个五六年,最初一批七八岁入学的孩子出来,便能成为黑熊寨治理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