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豪强主家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这年头的男人除去钱财也就好美色了,蜀王的钱他们拿了,蜀王的儿子也照样惦记。
“几位哥哥若真是惦记他,派人在蜀中搜查就是,左右一个娇滴滴的哥儿,跑不了多远。”
“跑自然是跑不远的,我就是怕这哥儿转头投靠去了黑熊寨,凭借对方那副容貌,想必黑熊寨的大当家也要倾倒,到时候冲冠一怒为蓝颜,你我可就成了他人讨好美人的垫脚石了。”
“哥哥哪里的话,你我都晓得黑熊寨厉害,但蜀中有天然的地势优势,黑熊寨要打总要进的来才是,若没有大军压境,凭借咱们手中兵马,还奈何不得吗?”
他们为何挑这个时候起义,不就是害怕黑熊寨趁乱夺取蜀中政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话是这么说,可你们也看过黑熊寨的邸报,上面有说黑熊寨钢炮何等厉害,他们大军过不来,钢炮难道还过不来吗?只要来上十几架,咱们要奈何他们就麻烦了。”
“钢炮说的厉害,谁又见识过?谁知道是不是黑熊寨自吹自擂故意恐吓咱们,要我说先别杞人忧天,黑熊寨钢炮真要是如邸报说的那样厉害,咱们再多人马也都挡不住,不如及时行乐。”
此言得到附和,蜀中人自有一股散漫感,个个都践行及时行乐的宗旨,尤其在美色上,虽然蜀王最负盛名的哥儿跑了,但偌大的蜀王宫内,有的是样貌不错的女子哥儿,更别说还有蜀王朝廷官员的娇妻美眷,如今这些人成了阶下囚,待上面人的取乐后,还要犒赏给手下的兵。
整个锦官都弥漫着一股声色犬马的气息,孙天信作为蜀王手中的官员,自然是被攻入锦官的豪族第一时间控制了。
不过因为他官身不够大,没有被砍了脑袋,和其他同等级的官一块关在蜀王宫殿的地牢里,多半要等上面的豪强们庆祝过后才会被拉出来。
“地牢隔的这样远都能听到他们整日庆贺的声音,这些反贼实在欺人太甚。”有官员听到宫殿那头传来的取乐声,闭上眼睛,谁知道那里面是否有他们的家眷在。
成王败寇,作为蜀王旧臣要是没一头撞死,就要忍辱负重。
“宫中多女子哥儿,此刻情况怕是不好。”孙天信手中无人,救不得宫中的人,其实救了宫里的人,这些豪强也会去寻锦官城内的女子哥儿,只要他救不了整个蜀中,豪强到哪里都有受害者。
“几位殿下当真不反攻回来?”
“如何反攻,几位殿下先前为了夺位,打的你死我活,如今哪里还有兵力对付这些人。”
“唉,你我身为男子大不了一死,可怜宫中女子和哥儿要受此折辱。”
“若是几位殿下打回来,她们还能活一条命,现在看,是不成了。”
地牢里因为几位官员的一席话,透露出几分死寂的安静,孙天信闭上眼睛,他在想如何才能够让黑熊寨的兵马尽快除掉这些豪强,重整蜀中。
“孙老弟。”有官员鬼鬼祟祟的移动到孙天信旁边,小声道,“孙老弟,我晓得你本事大,如今你我生死难料,但不可坐以待毙。”
“现今咱们都困在地牢,既没有逃出去的暗道,也没有接应的人手,还能如何?”孙天信是有一条对外的渠道,但不到必要时刻他不会动用。
“我看那些豪强一时半刻也不会管咱们,而看守咱们的兵日日待在地牢连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