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人的狗，骨子里劣性难除，很容易再次咬人的。

何芳还没说话，眼圈一红，声音先哽咽了起来，“妹子，我知道我学了你的配方，现在又在这里抢你生意不对，我也不想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家里情况你也都知道，阿强不管我跟妞妞，我们娘俩的死活他根本不关心，他心情不好打我，喝酒打我，赌输了钱还打我，问我要钱我没有，他也打我，如果我不赚钱，他会打死我的。”

“你不会叫住我，就是为了跟我卖惨吧？”佟瑶好看的眉头拧的更深了，对于何芳的话，佟瑶不但没觉得同情，反而觉得何芳有几分活该。

何芳愿意当阿斗，就算给她找个当皇帝的爹都没用，她愿意过挨打的日子，谁也帮不了她。

“妹子，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何芳吸了吸鼻子，咬着唇难以启齿道：“妹子，你能不能看在妞妞的份上，给我们娘俩留一条活路。你家日子好过，你男人是医院的医生，就算你啥活都不干，你也不愁吃穿，我不一样，我要是不赚钱，我一家人都活不下去了，妹子，我求你了，你别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成不，我给你跪下都成。”

佟瑶算是听明白了，弄半天何芳是看到她进学校，担心她找校长出面，不让在这里摆摊，就说何芳早上还生意火热朝天志得意满，咋这时候又开始哭哭啼啼扮可怜了，原来是藏着这些小心思呢。

想到这，佟瑶冷笑一声，讥讽道：“你日子不好过是你男人造成的，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凭啥把生意让给你？一个月上千的生意，我求你几句，让你让给我，你让不让？”

真是好笑了。

谁有这么好的同情心，谁去当大好人，反正她没这个觉悟。

“妹子，你非要我给你跪下给你磕头才成吗？”何芳泪如雨下，作势就要跪下给佟瑶磕头，刚才佟瑶出来的时候开心的很，一看就是谈成了什么事，何芳十分担心学校出面不让她在这里摆摊了，思来想去，只能厚着脸皮求佟瑶。

奶茶生意要是没了，阿强会打死她的，以后她和妞妞只能上街要饭了。

“你这是做什么？”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的司辰将佟瑶拉到身边，看着何芳皱了皱眉毛，“你们各自做自己的生意，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看到司辰过来，正想要跪下的何芳僵住了身子，瞧着司辰冷漠的表情，愣是没跪下去。

何芳跟佟瑶熟悉多少了解一点佟瑶脾气，所以才敢在佟瑶面前用这一招，对待司辰她却是不敢的。

何芳今年二十多岁，和司辰年纪差不多，被这么一个帅哥看到自己窘迫的一面，她尴尬的脸色通红，感觉像是被人扒光衣服丢在了大街上一样。

“我们走吧！”

佟瑶不想再跟何芳废话，拉着司辰直接走了。

坐上自行车后座走了一段路，佟瑶想到刚才的事，还是有些郁闷，“气死我了，何芳就是挑软柿子捏，她咋不去求袁二花别跟她抢生意。”

司辰淡声一笑，“那她可能挑错柿子了。”

“你还笑。”

佟瑶抬起粉拳在司辰背上轻轻捶打了一下，气呼呼道：“她抢的是咱们家的生意，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意。”

‘咱们家的生意’‘咱们家’很寻常的三个字，从小到大，司辰没少从林凤英和司小惠嘴里听到过，可此时此刻从佟瑶嘴里说出来，胸口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如沐春风般舒服。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