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邱医生!”谢婉莹高举双手,冲前辈大喊。
邱瑞云听见呼声看见她了,向她急速走来。
谢婉莹高兴地转过身去,和司机师傅说:“人来了——”
车窗里驾驶座位上的司机,黑着脸,突然拉车杆,踩油门,唰一下,当着她的面把车开走了。
可见人家师傅以为她耍人生气了故意甩的她,谁让她让他耽误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生意。
这年代,器官移植的意义没向社会大面积积极宣传过,大多数人不理解是什么,大多数人也不会体贴他们这些护送器官的医务人员。交警不会帮他们开路疏导交通,一切只能是靠他们医生自己了。那一瞬间,谢婉莹心头是有些崩了的感觉,难受至极了。想着对方可以不理解,但请别这样做,这关系着一条人命。再准确点说,是一个好心人在另一个身体上生命上的延续,相当于两条命。
情绪无意解决问题,她的脑袋空白了下后立马振作起来,站在路边继续努力地扬手叫车。
邱瑞云快步走到她身边发现没有车,质问她:“你这么久没有打到一辆车吗?”
“车有一辆,但是它刚才开走了。”谢婉莹解释。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拦住!”
前辈心急,说话冒粗气了。很愤怒,和她刚才的情绪差不多。谢婉莹知道,没叫屈,使劲儿睁大眼睛望着路上的来车,高高举起双手摇摆着:希望有好心的司机师傅看到来救救人。
邱瑞云看看表,是急到够呛了。
万万没想到刚手术室里头他们切肝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耽误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长,导致他们现在赶去机场的时间变得紧促而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