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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张隆秦岑等人立即看过去。

其实在秦岑这样的武将和开国顶级勋贵二代看来,他其实觉得有点没把握的,秦岑妻妾不少,他没法理解这样的情感。

明太子挑了挑眉,计划顺利,他难得阴黑转多云,心情好了一些,但这个问题吧?

明太子想了一下,答案是不知道。

明太子这辈子从没有遇上一个像沈星一样的人,他也没经历过爱情,先前固然根据裴玄素的性格有过一些大致猜想,但不管这个人还是这种感情都距他太过遥远了,变数太多,不好说。

他先前的猜想,不过是根据一个同样被黑暗和泥沼层层包裹,永远不可能见到光明的人。如果遇上了一个这样掏心掏肺对他的人,会有什么反应,才大致猜度罢了。

但现在另一头偏偏涉及了裴玄素的母亲的惨死了。

谁知道这个人的份量能占多少呢?

明太子皱了皱眉:“有可能去,但至少大半天后吧;但也有可能不去。谁知道呢?”

明太子拧眉话罢,神色一敛,他眉宇中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凌厉,沉声吩咐:“传信冯渊等人,人午夜时分就到,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必须生擒徐妙鸾!!”

张隆薛如庚等人几分激动的神色一收,肃容沉声:“是!”

……

从东都南门的近郊去往华乡伏牛岭一带,要四个时辰左右。

从现在开始不吃不喝,快马疾驰不停,约莫午夜能到。

深秋的暮色笼罩着,金乌渐沉,有一张暗黑大网无声张开。

这个时候,裴玄素早就接到沈星那封信了。

裴玄素去了皇宫一趟,处理了好些事情还有调整了神熙女帝懿阳宫的防卫,确定密不透风,他顿了良久,最终那双腿却像有自己意识似的,最终又回了齐国公府。

他回到他的大书房内,狂风过境的一切已经整理完毕了,偌大的室内仿佛未曾经过他的泄愤,但裴玄素阴沉沉的脸色和胸臆间顶着的那些恨懑仍在。

他坐在紫檀大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半面墙的窗,室内已经挑起了灯火,非常明亮。

他沉着脸靠在椅背上,那封信就放在紫檀大书案,匆匆装封的信,没有写封皮,也没有蜡封,就这么半开了信封口子,但浅褐色的牛皮纸信封皮上,有两滴眼泪滴落晕染过又干透了泪痕。

沈星非常克制了,尽量不让泪水战在信封和信纸上,但当时情感翻涌眼泪滂沱,少许难以避免,她也没有时间和情绪再写一封了。

裴玄素脸色沉沉盯着那封信有一阵,他很想忽略掉它,但他终究突然起身,探手唰一下拿起来,薄唇紧抿把信纸狠狠抽出来展开。

第一眼入目,那些愧疚惶然道歉,反覆地和他说对不起,眼泪滴把一些字的边缘都沾模糊,真情流露,她有多难受多自责,可以从这些字里行间轻易看出来。

一刹那,抑制不住,裴玄素鼻端和眼眸突兀一阵的潮热,他的情感上得又急又快,几乎喷涌而出。

他匆匆看过前面几页信,视线在第三页最后的“吾心悦于汝,永远如昔。盼汝长安,永永远远。”停顿了好半晌。

他喉结急促上下滚动,吸气半晌,才唰地翻到最后一张信纸。

最后一张信纸,只写了三分之一的短短一段话。

裴玄素看了脸色陡然一变,他不禁紧紧攒住信纸,低骂了一声。

裴玄素霍地站起来,狠狠地把信纸摔在桌子。

他单手扣腰,急促在大书案后来走了多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