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就算察觉了也不会当一回事。

莫玄淮轻笑：“可以。不生我的气了？”

“你带我去看，我就不生气。”砚灵兮眉飞色舞地说。

莫玄淮故意叹了口气：“那看来，搓衣板买亏了。”

砚灵兮笑起来，嗓音清脆。

突然，她想起什么：“对了，既然你是酆都大帝，整个地府都归你管的对不对？”

莫玄淮颔首。

“那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的过去？”砚灵兮问道。

莫玄淮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眸色转深，不易察觉地顿了两三秒，抬眸看向砚灵兮。

“地府不是有功劳簿吗？我之前没好意思，毕竟那个东西很重要。”砚灵兮笑眯眯地说，“但既然你是管事的，那帮我看看肯定可以了。”

因为砚灵兮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莫玄淮瞬间耷拉下去的嘴角，和骤然发沉的视线。

“干嘛不说话？”砚灵兮催促地问道，“可不可以啊？”

出乎她意料的是，莫玄淮拒绝了：“不可以。”

砚灵兮微微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功劳簿本就不是凡人可以看的。”莫玄淮说，“规矩如此，不可以。”

砚灵兮想了想：“可是上次杨念薇的事情，黑白无常不是就帮我查了吗？”

莫玄淮解释道：“杨念薇死了，所以可以看。”

砚灵兮恍然地点点头，觉得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强求。

不过她还是很想去地府看看，好奇心非常强烈。

正好闲着没事，砚灵兮便提议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莫玄淮说好。

只要不追着看功劳簿，怎么都好。

砚灵兮显得格外兴奋，这时候露出点十八九岁小女孩的稚气了。

“我们怎么去啊？”

莫玄淮轻咳一声：“过程中可能会有些晕，你抱着我的手臂吧。”

“好。”砚灵兮脆生生地应道，一把挽住莫玄淮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

砚灵兮听到莫玄淮念出了一道咒语，像是远古的召唤。

眼前一花，像是被放进万花筒中，砚灵兮有点晕，差点没站稳，腰间突然被一条结实有力的臂膀环住。

下一瞬，砚灵兮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完完全全地变了样。

地府也有天空，只是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似的。

像是人间一样，两边罗列着房屋，只是行走的人不是人，是各种各样死法的鬼，有的死相着实恐怖，普通人见了只怕要直接晕过去，但邻居们斗习以为常。

地府的鬼一点也不必人间的人少。

投胎并不是想投就能投的，毕竟投胎不是下饺子，是需要排队的，且也要根据功劳簿寻找合适的投胎人家。

有莫玄淮在，砚灵兮一路走得很顺利。

到达阎王殿，看到了黑白无常。

两鬼骤然看到莫玄淮，立即就行了礼：“王上。”

莫玄淮应了一声。

两鬼又同砚灵兮行李：“砚小姐。”

砚灵兮这时候想明白了，怪不得，她之前还奇怪呢，白无常对自己的态度也太恭敬了，原来是拖了莫玄淮的关系。

“我这算不算是走了后门？”砚灵兮撞了下莫玄淮，揶揄地说。

莫玄淮说：“不算，我的就是你的。”

砚灵兮：“很上道嘛。”

莫玄淮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