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过去,
轮廓发生改变,
由倒T型变成了两个竖条,
那遮挡在浴室的白帽收回祖母的手中,通宵窥视的三人连忙退后并隐蔽气息,直到听见开门与关门声,完全确定了祖母的离开才终于冲出浴室。
奇怪的是,
大卧室内一个人也没有,罗狄也不见了。
唯一留下的,便是那印在床上的,有着两米多长的人型汗印,几乎将床垫给完全渗透。
花渊连忙将鼻头凑了过去,用力嗅着,可嗅到的仅有祖母的味道。完全没有她预想中的,足够刺鼻的雄性气味,一点也没有。
这种奇怪的情况让花渊又脑补出了祖母或许具备一种特殊的吸收能力,画面之恐怖让她的身体猛颤了一下。
就在三人整顿好仪容,调整好呼吸状态而准备出门寻觅罗狄的踪迹时。
咔!房门再次被打开。
罗狄居然一个人回来了,其形象依旧是几小时前的模样,戴着面具而套着大衣,像没事人一样站在门口看着三姐妹。
「祖母呢!?」
「我送她回房休息了。」
「你们到底.
花渊在询问的同时,目光不断警向罗狄身体偏下的位置。
罗狄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很平淡地回应:「如果非要说做了什麽的话,应该算是按摩吧?祖母似乎非常喜欢这种与痛苦相关的身体按摩,我恰巧很精通这个方面。」
「痛苦?按摩?」
花渊一时间很难将这两个词汇连接在一起,她对痛苦的接纳程度一般,算不上讨厌也不算喜欢。
但仔细想来,她确实不知道祖母真正的兴趣爱好,或者说癖好。
联系上今晚一系列的离奇经历,回想之前看到的模糊轮廓,持续时长以及祖母的叫声,她基本可以确定罗狄说的不假,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想偏了。
一口长气呼出体外,让她对眼前的男人重新审视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有空也让我体验一下可以吗?今晚就算了,突然感觉好累,我要回去睡觉了。
花渊从未感觉这般疲倦,持续四个小时的精神紧绷与大量脑补让她好想睡觉。
虽然很好奇罗狄到底有着怎样的按摩技术,但还是先行离开了当前卧室,虽然假装镇定但扶墙的行为却被看在眼里。
无论是班长还是希娅都从未见过花渊这般的狼狈。
「伊莎贝拉,我也走了———今晚很有意思,晚安。」」
希娅的状态还不错,只是她那纯白的丧尸眼眸间多出了一些杂色,显然也在思考着什麽。
随着所有人的离开,班长也是一个箭步关上卧室门,终于回到了两人时间,她也有很多事情想要询问。
可就在她转过身时,
那看似一切正常的罗狄却开始偏偏倒倒,之前还相当锐利的眼瞳现在已经完全失神。
身体向前笔直栽倒,眼看整张脸就要砸在地面时。
啪!
班长一个超快速的短跑启动,赶在罗狄倒下前将其背住,轻轻放上一旁的大床。
罗狄因极致的疲倦,大脑已经强制关机。刚才完全是在姐妹面前硬撑了,以提高自身在姐妹会间的地位,争取更多的主动权。
模仿霍克先生而提供痛苦的过程相当不容易,更别说目标是祖母这样的角落存在,这四个小时罗狄没有一丝松懈,劳累程度堪比连续打了十场搏杀比赛。
他的身体已多次汗湿,全靠衣服的吸汗能力比较好。
班长从卫生间端来热水与毛巾尽可能轻缓地脱去罗狄身上的衣物,摘掉面具。
用毛巾沿着腿脚开始,将全身上下仔仔细细都擦洗了一遍,将沾粘的汗水全部擦掉,同时也包括着少许染至祖母身上的液体。
清洗乾净后,再用被褥将他的身体完全裹住,摆好最佳的睡觉姿势。
俯身亲吻在罗狄的额头,
可有效助眠的细语透进耳朵:
「辛苦了。」
吴雯并未躺上床铺,她似乎一点也不困,似乎有着别的什麽心事。
她独自回到浴室区域,给浴缸放上温度最低的冷水。
一盒精致的女士香菸放在浴缸侧旁,
脱去浴袍,
拿掉皮肤,
将半透明的红色身体浸泡其中,
点燃香菸而注视着天花板,
大量的思维信息在大脑间碰撞,似乎在计划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