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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二姐,你怎么可以打平贵呢!”
王银钏刚醒,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巴掌扇了个趔趄。
她反射性地捂着脸,脑子一片混沌,抬眼看向打她的那个人,只这一眼,就吓得魂都去了几个。
眼前满脸敌意与责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从小乖巧的亲妹妹王宝钏,而且还是未经过寒窑苦等十八年,尚还年轻漂亮,一身丫鬟衣着的妹妹!
怎么回事?
王银钏清楚地记得,咸通元年,也就是那负心汉薛平贵在苦朝即位的第一年,她被贬为庶人,奉旨乞讨。
爹和丈夫被斩首示众,家中被抄没,母亲为此气急攻心,没几天就撒手人寰。
妹妹如愿与那负心汉重逢,当上了中宫皇后,可十八天之后,便也因病去世。她走之后,姐姐因思成疾,受不了家中变故,也在小产之时去了。
而她,苟活了几年,虽想报仇,最后却在一次奔波之中染上疫病死了。
她尚还记得自己临死之前努力想毁了自己攒下的钱财,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王银钏带着困惑看向花容月貌的妹妹,一转头,又看到了拦在自己面前的大姐。
这是,姐妹地府里团聚了?
然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她觉得不对!
听说,人死之后,是没有知觉的。
王银钏正一阵恍惚之际,忽然看到了妹妹身后一个人影。
她看过去。
下一秒,王银钏炸了。
“你这负心汉!怎么还有脸苟活于世!”
王银钏一瞬间就被仇恨支配,顾不得弄清姐姐妹妹为何会在此处,张牙舞爪地就要向负心汉薛平贵讨个说法。
这个畜生,一家人因为他支离破碎,最后,个个连性命都没有保住。不仅如此,在他即位之后,只顾寻欢作乐,寻求长生之道,导致民不聊生,四处都是百姓的哀嚎。
薛平贵实在不配为人!
却不想,她刚出手,就被姐姐抱住腰拦住,而妹妹也后退两步,眼中充满着坚毅,更加坚定地挡在了薛平贵面前。
出师未捷的王银钏,“?”
王银钏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姐妹,“姐姐,你为何要拦我?”
“妹妹,你不是说后悔了吗,怎么还护在他面前!”
大姐王金钏纠结了一瞬,叹了一口气,对她道,“银钏你也消消气,宝钏的做法虽实为不妥,你也不至于这般责怪。”
王银钏疑惑着看向妹妹,王宝钏扬起下巴道,“我此生非平贵不嫁,他以后就是二姐的妹夫,还请二姐放尊重一些!”
等等,这熟悉的台词。
不就是妹妹抛绣球之前,办成丫鬟出府与薛平贵私会那次吗?
王银钏看着同样变年轻的大姐,以及明显还是青葱少女的妹妹,一个荒唐的念头闯入脑海。
难不成,她回到了从前?
震惊的王银钏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可这真实的疼痛,却这个念头愈加清晰!
王银钏忍不住抓住姐姐的衣袖,“大姐,如今是什么年?”
“会昌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