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宣告着他的失败。
然而,不知道为何,卫风却仍在顽强抵抗,周围已经有人在劝他放弃,霍追嘴角的笑容仿佛也变成利箭直戳他的心脏,好像……已经没有胜算了。
明明感觉被一座山压着,可是不同于卫风的拼尽全力,霍追却像是没有用什么力气一样,反而还有说话的力气,他道,“卫风,醒醒吧,你不可能打败我,就像你也不可能驯服红鬃烈马。”
说完,他用力。
瞬间,像是一座大山瞬间落下,卫风感觉到了实力的悬殊。
顷刻间他就被压得轰然倒塌,被遏制地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一!二!三!”
随着三的话音落下,宣告着他的彻底落败。
众人瞬间簇拥住了霍追,他作为胜者,将参加第四轮的比拼。
卫风仰躺在空白的地上,全身力气用力,他大喘着力气,晚风习习,吹在他汗水湿透的发梢,凉凉的,像是他此刻有些苍凉的心境。
别人的欢呼之声与他无关。
他只有技不如人的悻然。
难道自己生来便不能像兄长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大将军,真的只能当一个纨绔吗?
他终日活在卫听的庇佑之下,渐渐地,庇佑变成了阴影,笼罩着他,他不再是卫风,而是卫听的弟弟。
卫风闭起眼。
下一秒,头顶传来一道温软的声音,“怎么,失败一次便气馁了?”
卫风骤然睁开眼睛。
头顶是王银钏淡淡的目光。
“怎么可能,我可是卫风!”卫风唰得一下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嫂子,你怎么来了?”卫风惊喜道。
王银钏道,“看到一只落败的狗,便过来看看。”
“我才不是狗!”卫风反驳道。
王银钏看着他情绪不再那么低落了,便道,“听闻你放言一个月之后就要驯服红鬃烈马?”
卫风点点头,拍着胸脯,自豪道,“我一定可以!”
王银钏笑道,“可是你今日却连一个人都摔不过,怎么能驯服一匹性格暴躁易怒的烈马呢?”
卫风想起方才的有心无力的感觉,不禁低下了头。
王银钏道,“摔跤比的可不只是力气,还有这。”王银钏指了指脑袋,“正如驯马靠的还有驯马技巧,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也要当做老师,虚心求教,只有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卫风若有所思。
王银钏道,“你才来军营第二天,不必急于求成,否则得不偿失。”
“去吧,好好看看别人是如何比试的,可比你一个人在这里暗自伤心要学到的多。”
卫风点点头,转身回到了队中。
王银钏淡淡一笑,转身走开。
“夫人要走?”卫士疑惑道,“不去看看卫副将吗?”
王银钏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是卫听的人?”
那卫士不说话了。
王银钏轻轻叹了一口气,“告诉你们大人,今晚菜上不必上凉拌猪耳,把他耳朵割了下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