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钏,你,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就连在官场浸淫多年的王允都陷入到了震惊之中,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察觉到,还是为薛平贵小小年纪,缜密算计而心惊。
王银钏点点头。
王夫人脸色煞白,眼圈都红了,美眸之后都是忧心,“那宝钏呢,宝钏怎么办?宝钏现在一心都是他,甚至为了他都愿意独自去别庄吃苦,他却对宝钏都是算计,根本就对宝钏没有抱什么好心思,宝钏那样善良,怎么能算计得过他?岂不是羊遇上了饿狼?”
王夫人说着就慌了神,眸光流转,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旁沉思的王允身上,“相爷,你快想想办法啊,不能让宝钏嫁给这种心思深重的人啊!”
她去拽王允的袖口,方才还对丈夫冷言冷语满眼指责的人,不过一会儿就倒戈,哭着求他。
还不等王云说话,她便道,“不行,既然薛平贵一心只有利用宝钏,还是先把宝钏接回来,赶紧告诉她这件事,不然到时候,她还是那般相信薛平贵?不正是落入了薛平贵的手掌心?”
王允为官多年,如今已经变得喜怒不幸于色,心思难以捉摸,他像是刚听到王银钏说话一样,问道,“薛平贵真这么说?”
王银钏第二次点头,道,“真是这样。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只是我的猜测,不过那日我去找他,倒真是激出了他的想法,他就是这样想的,这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测。”
王允点点头,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计谋,真叫我想起一个人。”
王银钏没有料到她怎么会说起这句话,一时不察,道,“什么人?”
“当今圣上。”王允摸着胡须,像是回忆起了某些往事,“当年陛下不过十岁,便已经会用调虎离山引开敌人,带兵打了一场胜仗。”
“不是在说宝钏的事情吗?怎么还和陛下扯上关系了?相爷,你有没有在为女儿考虑?她都要被薛平贵骗了,你还夸那薛平贵!”王夫人美目含怒,恨恨地看着王允。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听到王允的话后,王银钏心中咯噔一下。
当然像了,她在心中想,他可是当今陛下遗落在人间的皇子,未来的皇帝。
王允道,“行了,宝钏在外面待了也够久了,也该回府了。不管她怎么看得上薛平贵,最后,当然不能嫁给他。”
王允的眼睛眯了起来,对着王夫人道,“银钏,你今日便将宝钏接回来吧,她的性子虽然像你母亲,但比你母亲可要更倔,不见黄河水是不会死心的。”
王夫人瞪了他一眼,转头对银钏道,“我和银钏一起去。”
此话一出,王银钏与王允对视了一眼,道,“娘前些日子刚生了病,城外风大,若是再染病,可要严重了,我去接吧,宝钏想必,也不想娘去受冷风吹。”
一听宝钏,王夫人雀跃的眼神消下去,点点头,道,“好,你小心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