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最为厉害的,还是王允。
不然薛平贵也不会选择王宝钏,当然,这也是他最为成功的一步。
两个人乘着马车,马车缓缓,进了长安城,相府要在卫府前面。
王银钏睁开了眼睛,道,“你除了身上这一身,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衣裳?”
王宝钏道,“没有,当时穿到鹿行坡的衣裳,”她低下了头,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道,“我都拿来换钱了。”
王银钏眼波流转,上下扫视她这一身像是从乡下逃荒来的衣裳,道,“去卫府先换一身,虽说我身量小,但应当也有适合你的衣裳。”
王宝钏刚要说些什么。
王银钏已经对外面喊停,“下车,先叫连翘给你梳洗一番,总不能穿着一身衣服,狼狈地回相府,不然娘一定又要伤心了。”
王宝钏原本还犹豫,听到王银钏的话,瞬间便打消了疑虑,乖顺地跟着她下了车。
天色尚早,卫府,王银钏走之前已经吩咐了连翘准备好热汤,以及合适的衣物。
王宝钏到了卫府,许久没有见到府邸中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她眼中有些热,当被连翘引着去浴房,脱下衣裳,整个人沐浴在热水之中时,更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王银钏在外面坐着,方才喝了王宝钏的薄荷水,喉间清凉异常,虽说很是通畅,然而已经入秋,还是有些凉了,她喝了一些热茶,才感觉有些暖意。
王宝钏那里有连翘伺候着,她不担心。
她招来李叔,问道,“卫风的药可找郎中抓了?”
“回夫人,老奴都记着呢。”李叔笑眯眯地,道,“二少爷的伤,如今已经好了大半了,昨日找郎中看得时候,已经化瘀了。”
王银钏点点头,道,“好。”
卫风前几日在军营之中跟人摔跤,胳膊上不仅摔出大片的擦伤,就连脑袋,都摔得当场便耳鸣了,当时郎中说是,若是再摔得偏一些重一些,可能就当场死亡了。
卫风以前娇气得很,他身娇体嫩的,就连不小心磕着碰着了,都要龇牙咧嘴,叫郎中来看,不料那次伤到之后,反倒是一改往日,包扎伤口的时候,一声没吭,不仅如此,喝了药之后,第二日便又去了军营。
当时不仅是李叔,就连卫听都以为他要借此称病不去了。
王银钏自然乐意见他越来越喜欢军营,离一月之期越来越近,她也想知道卫风到底是不是可塑之才。
年轻人,总该有些朝气和不服输的劲头才是。
不说什么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有永远向上的心态,什么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喝了一些热茶,连翘抱着衣服从浴房之中走了出来,问道,“小姐,二小姐的衣服要怎么处理?”
都是王宝钏在鹿行坡穿着的灰扑扑的粗布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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