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也没想到能赌对了。
他凭着一口气从杀人不眨眼的战场上回来,迫不及待地从边城往长安赶,只用了十天,换了好几匹马,终于见到了她。
也得知了她真的为了自己一句话而等了三年。
其实他赌的成分更大。
明知道希望渺茫,还是凭着一腔热血去试了试。
好在,两个人都赌对了。
王银钏沉默了一瞬,道,“好。”
她忽的凑过去,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角。
轻柔的如同羽毛拂过,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忽的一下,熟透的人变成了卫听。
本来暧昧十足的气氛,因为他忽然的脸红而变得奇怪起来,王银钏不禁笑了,“卫灵均,你怎么如此不禁逗啊。”
她毫不掩饰地嘲笑起了他。
……
翌日,青莲酒楼,花间集。
“夫人是说,与我合作?”薛温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一身鹅黄锦衣的清丽女子,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王银钏道,“对。”
薛温奇怪道,“我只是一个空有一副官身的书生,夫人要合作,恐怕找错人了吧。”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如今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只是一个想要参加下次春闱的穷书生,没什么能值得夫人能和我合作的。”
王银钏摇了摇头,“薛公子谦虚了。”
“我这次与你说的合作,很简单,找上你,当然是因为你有比我更方便的身份。”
薛温抬眼,看向她,欲言又止了半晌,薛温道,“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倘若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只要夫人开口,我薛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有那么严重。”王银钏失笑,“不知道薛公子可曾听闻近日长安城外乞丐与流民合伙惊扰百姓的事情?”
薛温点了点头,“知道。”
只不过几息之间,他就明白了。
“恩师近日来,正好为这件事发愁。其实这件事说大也不大,朝中没什么人在意,听说还是以武力镇压的呼声更大一些,这个方法固然简单。但是恩师却不想这样做,这样做那群乞丐免不了要流血,恩师心善,见不得无辜之人平白丢了性命。只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夫人今日来找我,难道是有了什么法子?”
薛温看向王银钏的眼神中带了些亮光,天知道,阮青竹近日日日念叨这些事,他也略有耳闻,若是真的有能不流血的法子,阮青竹必然十分高兴。
恩施一高兴,能睡个好觉,薛温心里也能有许多安慰。
王银钏道,“聪明,果不其然是解元,只要我一提,你便知道了。”
“这件事,说实话,我这是有一个法子。”
薛温立马认真地看着她。
王银钏声音压低了一些,“我将法子写在了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