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哦不,说你蠢货都是折煞了这个词,先不说道听途说,轻信谣言,单是胡乱揣测别人,便可以看出来你心思多么狠毒。那些乞丐曾经驱赶我之事,我从未记在心上,若不是你提起,我早就忘记了,可是你却将这件小事记了这么久,到底是心细如发,还是小肚鸡肠?”
“你自己被别人骗了,蠢笨不自知,蠢就罢了,还恶毒地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按在我身上。与其说我恶毒,倒不如说你自己心中充满恶毒,还将这种恶毒,安在我身上。真不知道宝钏看上你什么了。”
王银钏眼中带着森森冷意,勾起唇角,眼中的嘲讽快要溢出来。虽然她身材娇小,可是此刻,却高高在上,显得薛平贵颇为矮小。
王银钏嗤笑一声,道,“出门右拐,那里有家医馆,你赶紧去看看脑子,这冲天的蠢笨狠毒之气,脏了我卫府的院子。”
“你!”
听了她的话,薛平贵感受到了折辱,顿时怒意四起,恨不得立刻将她杀了。
可是,他的杀意甚至还未曾表现出来,一旁的卫听那周身令人恐惧的气势陡然升高,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薛平贵竟然觉得被那气势束缚,腿脚微软,不敢动弹。
他向来看不惯权贵,可是对于卫听,心中竟然起了忌惮的心思。
这个人,惹不得。
几乎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一个想法。
薛平贵看向冷冷的王银钏,原本他听说这件事,想起曾经大哥得罪过王银钏,便立刻将这两件事联合在一起,又听闻了周围人的挑唆,怒发冲冠,几乎是没有耽搁,便立刻来了卫府兴师问罪。
可是经过王银钏这一顿骂,他滚烫的热血和不加思考的脑子,忽然就冷静下来。
虽说这件事确实是自己道听途说,他心中仍旧怀疑,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就是王银钏的挑唆,况且自己此时在卫府确实讨不着好。薛平贵冷静下来。
“你等着,若是我大哥因此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放了一句狠话,转身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王银钏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带着嘲讽。
但也只是一瞬间,对于薛平贵这一遭,她觉得有些浪费时间。
王银钏看向余怒未消的卫听,安抚道,“军营之中若是看不惯,抓紧时间揍一顿,别留痕迹,卫府清清白白,他今日痛骂我一顿,完好无损地出去,我们都没动手,以后他出了什么事,也是咎由自取,与我们都没关系。”
卫听攥紧的拳头松开,道,“好。”
卫风刚进来,便听到他嫂嫂眼也不眨地开始大声密谋,不禁抖了抖身子。
惹谁都不能惹嫂嫂,太可怕了。
“刘叔,早膳备好了吗?”王银钏不再管这件事,转身高声叫起了人。
刘叔就等在门外,听到她的话,道,“早就备好了,现在用早膳吗?”
王银钏嘴角仍旧带着笑意,“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