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头雾水,紧接着就看到这群穿制服的男人们一拥而上,打开车门,把他车里的三个小孩给抱了出来,然后毕恭毕敬地迎进所里。
司机拉住其中一个警员,“不好意思,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你撞大运了。”年轻男子拍了拍司机的见吧,语气透着羡慕,“那三个孩子可是帝都宋家的少爷们,宋总说了让你在这等着,他们要好好感谢你。”
司机睁大了眼,虽然他没不了解什么帝都宋家,但看这阵仗,那三个孩子的父母肯定来头很大。
“你先跟我们一起进去吧,宋总还有点问题想问你。”年轻男子道。
司机晕晕乎乎地跟着他走进所里。
安辞三人被带到所长办公室里,所长还亲自给他们倒水喝。
安辞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热水,被冻僵的身子渐渐回暖。
她转头看向沈墨,灯光下他的脸色惨白得发青,状态比上次被划了一刀还糟糕。
安辞眸色微沉,把杯子放到桌上,“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伤着哪了?”
沈墨摇头,“没事。”
刚才在林子里乌漆麻黑的,安辞还能被他骗过去,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去挽他的衣袖。
沈墨按住她的手,“别。”
果然。
安辞抬眸看他,“让我看看,不然我不和你住一个房间了。”
听到这,沈墨立马松开手。
安辞撩起他的衣袖,看到那血迹斑驳的绷带,心底一沉。
缝线的伤口裂开了。
站在一旁的所长看到了沈墨手上染血的绷带,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去联系医生。
这可是宋家的少爷,要是在这出事了,谁都负不起责。
安辞盯着他染血的绷带,咬了咬牙,都怪那三个人。
“我去,都流血了,你这么能忍痛啊。”艾瑞克看着沈墨手上染血的绷带,突然有些佩服起沈墨来。
换成他肯定早就疼得嗷嗷叫了,而他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跟着他们跑。
沈墨看到安辞皱巴巴的小脸,连忙安慰道,“也不是很痛。”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他却反过来安慰她。
安辞莫名心疼起他来,“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伤着了?”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不准骗我。”
沈墨迟疑了下,然后指了下左脚,“崴到脚了,好像肿了。”
安辞闻言,连忙弯下腰,伸手拉起他的裤脚,艾瑞克跟着低头一看。
“卧槽,你这腿都肿成猪蹄了。”
沈墨斜了艾瑞克一眼,“你闭嘴。”
艾瑞克撇嘴。
跑了一路,他的脚踝肿得老高,又青又紫,看着十分惨烈。
安辞鼻尖泛酸,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手上流着血,脚踝还肿成这样,他却一路硬抗下来。
要是她没有发现,他还想一个人继续死撑着。
明明他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看见她眼尾泛红,沈墨伸手捧住她的脸,轻声道,“崽崽,我不痛,你别哭。”
或许是人类幼崽的泪腺太发达了,安辞长睫一颤,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掉了下来,顺着沈墨的手背滑了下去。
沈墨手忙脚乱地擦着她的眼泪,“崽崽,你别哭,我真的不痛。”
她这一哭,艾瑞克也傻眼了。
“不是吧,你真哭啊。”
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安辞迟来的觉得丢面,她胡乱抹掉眼泪,嘴硬道,“谁哭了,我没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