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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要对才子一见倾心的话,怎么还会有“男女”的事呢?

他几乎以为吴承恩是一时口滑说错了。但吴承恩默默无言,只是叹息着点了点头。

……好吧,穆祺的小脑萎缩了。

人类的性·癖是自由的,但这显然也太自由了,自由得大家无话可说,只能瞪着眼睛发呆。而吴承恩放完这个大雷之后,却莫名感觉到了久违的舒畅,仿佛被那什么演义伤害了许久的一股郁闷,已经随着这寥寥数句的陈述倾吐出来,尽数转移到了他人的身上。

精神伤害不会消失,但总可以转移,这大概就是分享雷文的原始动力。

不过,出于某种同僚的良心,射阳山人还是抑制住了自己那点跃跃欲试的欲望,没有把最大的雷点吐露出来——那本演义的作者大概是真对于少保抱有着强烈的好感,所以一口气给他搭配了九段姻缘后还嫌不足,在序言中唠唠叨叨的说什么姻缘本该“十全十美”,只不过“九乃道之极数”,所以才特意空缺了一个,想必看官必能意会云云……

曹吉祥石亨徐有贞都被作者性转后拉来配姻缘了,你还唠唠叨叨说缺了一个,到底缺了哪一个呢?

想嬷叫门天子就直接说嘛!何必如此遮遮掩掩!横竖作者的性·癖已经是变态得叫人无言以对了,就算再变态一点,旁人又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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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解了《保忠全传》这样神奇奥妙出人意表的演义之后,世子预定的计划也受到了莫大的干扰。他原本是要打算着仿效《三国演义》的旧例,要请吴承恩出手写一本夺人耳目的《于少保演义》,在民间好好的刷一波舆论——相父大名垂宇宙,固然是行为世范天下莫不景仰,又何尝没有《三国演义》的一点功劳呢?效法前贤,也是应有之意。

但直到现在,穆祺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他自以为自己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拿出来一点新思路都能把古人迷得死去活来万人空巷,必定能创作出匪夷所思名噪一时的作品来。但直到现在,《保忠全传》横空出世,重重给了他一耳光:

你还不一定有古人玩得变态呢!

说到底还是思想不够解放,精神太过内耗。在残酷而可怕的市场竞争中,还真不一定能超越这本玄之又玄的《保忠全传》,所以什么同人作品影响舆论的心思,暂时也只有停歇了。

在宫中谒见过一次皇帝之后,穆国公世子开始查询档案搜罗人手,开始预备着办宗藩改革的大事了。虽然飞玄真君口谕,这项改革是由裕王揽总。但人家堂堂监国,如今又俨然是隐形的储君,当然不会沾这种得罪亲戚的破事,所以一切大事实际还是由世子和闫阁老拍板。当然,闫阁老这种官场老油条也不想碰这个要命的差使,所以照例又用出了留中不发的本事。文件送过来不批也不退,长此以往自然能拖得不了了之。

但世子很快就给闫阁老上了一课。当然,他倒也没癫狂到直接打上阁老府,却指示内阁中书们印发了一大批的什么《闫阁老谈话纪要》,声称是闫阁老与自己对谈时提及到的宗藩改革要点,以皇帝口谕的“宗藩改革小组”之名义,要印发给六部统一学习。这本小册子被送上闫府之后,原本告病请假的闫分宜立刻像火燎了屁股一样的窜了起来,什么感冒发热全都不治而愈,当天就跑到内阁来当值来了。

所以还是环境最能锻炼人,你看闫阁老现在多么的龙精虎猛!

经过几日的撕扯后(主要是世子卖力想往前走,而闫阁老拼命在后面拉),刚成立的宗藩小组确定了初步的方略,打算先将京城中难缠的御史言官们派到地方审查宗藩的不法情事,把宗室中最为飞扬跋扈跳脱无忌的刺头打下去一批,然后再搜集罪证制造舆论,顺便挑